草,心中也不生疑。巡逻江面的水卒佰长见夏侯笃欲连夜赶路,欲邀请船队靠岸停泊休息过夜,却被夏侯笃婉拒,言军事紧急,不敢耽搁。

    通过京口水域的船队,借着明月的亮光,又在船上灯火的照明下,沿着岸边缓缓而行。

    北固山烽火台,士卒张三看着近岸而行的灯火,喊道:“什长,有船队靠近。”

    什长谢动眯了眯眼,说道:不用管,军士已经核查过了。夜间行船多半难行,注意动向即可。”

    “诺!”

    二人也不在意,北固山临江的那面,山壁陡峭,犹如刀削,难以攀爬。烽火台修筑在山上,仅是占据高处,为京口观望来犯之敌。因而台内的士卒也不足五十人,仅有二十余人昼夜交替驻守。

    江浪滔滔,舫船漂浮,灯光明暗间,船队逐渐靠近北固山绝壁。

    “将军!”

    霍渊抬头看了眼壁高四十余米的山壁,喊道:“我军已至北固山,上面便是烽火台了。”

    霍笃扬了扬手,说道:“命船上精锐士卒汇集五艘舫船上,其余士卒行船而下,不可惊动北固山上敌寇。”

    “诺!”

    水手将锚扔到江下,以为固定船体。但在汹涌的江浪下,船锚仅能固定船不会乱飘,但船体却是不断地上下起伏。船上熄灭了灯火,又隐藏在山壁下,恰好卡住了烽火台士卒的视线。

    五艘奉命留下的舫船站满了人,约有四五百人之众,站在上下起伏的船上,站立的士卒似乎与船连为了一体,丝毫不受涛浪的影响。

    “大黄弩,上飞钩。”

    “诺!”

    二十几架的大黄弩上装填上飞钩弩箭,那些能夜视的弩手站在船上瞄准北固山顶。

    这就是霍峻苦思冥想后的方法,北固山虽险,但它却是不高,临于江边,仅高五十米左右。若有善于援壁之人,在飞钩的帮助下登上北固山不成问题。

    且自古以来利用这种方法破敌之人也不是没有,红军在长征途中为破险要关卡,曾多次徒手攀援奇袭险要碉堡。今又不是攻克敌军大营,仅是为破北固烽火台又为何做不到呢。

    四五十米的北固山高度,十石的大黄弩足够将飞钩抛射上去。利用飞钩卡住山顶树木或是巨石,身体轻盈、善于攀登的士卒便能攀援岩壁而上,然后放下绳梯,接应自己的同伴上来。

    “放!”

    “嗖!”

    在江风呼啸声的遮掩下,装填飞钩的弩矢斜射上天,身后系着长绳,犹如飞蛇在夜空中穿梭,进而抛射到北固山壁顶上。

    “拉!”

    在士卒大力的拉扯下,射上山顶的飞钩大部分没有钩到东西,被轻而易举地拉拽下来,唯有两根飞钩咬住树木及石头凹槽。

    “上山!”

    确保绳索的牢固下,矮小轻盈的二名步卒,口衔枚,负绳梯,将援壁而上。

    江浪碰撞山壁,溅湿裤管,二人将绳索系在腰间,借着月光,双手拉着绳索,双腿蹬在凹凸不平的山岩上。即便踩空,也仅是略微慌张,口中被枚所阻,根本发不出声来。

    在江风的呼啸声中,二人与黑夜融为一体,缓缓地援壁而上。船上的众人虽不看见二人身影,但心中却是紧张不已,能否成功皆在二人身上。

    少顷,山顶上卷下两架六十米长的绳梯,梯绳上端被那二人在树木上打上死结,确保绳梯的牢固。

    霍笃用脚蹬了蹬绳梯,随即领着三人登梯而上。又是六人上了北固山,继而又放下数架绳梯,让船上大量的士卒攀援而上。

    “走!”

    霍笃留下几名士卒看守绳梯,点起二十人向远处的烽火台摸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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