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了案件的矛盾点。背盐人说羊皮是他背盐垫肩时所用,已有五年之久,他今日逛市井之时,羊皮被柴贩所偷。等他寻到柴贩之后,欲抢回羊皮,结果柴贩污蔑是他偷了羊皮。

    而柴贩也是如此话语,言这张羊皮是他挑柴垫肩时所用,今日他在贩卖柴火时,羊皮不小心被背盐人所偷,而这背盐人非狡辩是自己的羊皮。

    思索间,霍峻问身后的市吏,说道:“凭此羊皮之物能知其主否?”

    “元震,你怎么看?”

    负责管理市井的市丞兼任市啬夫霍辰面露为难之色,那有不问人就能得出结论,不过碍于市长的声望,他不敢出言反驳。

    “请市长示下!”

    理了理思路,霍峻心中已有所得,说道:“将二人带上。”

    “诺!”

    “市长!”

    背盐人、柴贩二人被市吏带上来。柴贩在霍峻的面前,试图还想说什么。

    “肃静!”

    霍峻盯着二人的表情,淡淡说道:“你二人一人负盐,一人背柴。此羊皮垫肩又是数年之物,我将羊皮浸入水中,令人尝羊皮水味,便可知其主是谁,还不从实招来?”

    刚刚理直气壮的柴贩脸色大变,支支吾吾地说道:“在下数日前也用羊皮装过盐巴,此恐难信。”

    “是吗?”

    霍峻看向柴贩,微扬嘴角,冷笑说道:“来人,将羊皮置于席上,以杖击之,观其盐屑新旧如何。若有旧盐,则为负盐人所用;若仅得新盐,则是柴贩所有。”

    “诺!”

    闻言,记载案件的笔吏就知道可以停笔了。

    柴贩见状,当即瘫软在地,叩首如实说道:“启禀霍市长,羊皮非某之物。是在下贪图财物,又见其是外乡人,故以为好欺负,方才从他身上盗取。还请霍市长看在下初犯之上,饶过在下……”

    霍峻没有柴贩的哀求,直接判决道:“按《汉律》处置,值过六百六十钱,黥为城旦舂;若在六百六十钱至二百二十钱,则为完城旦舂;在二百二十钱以下,城旦舂,期三年。然虑当下钱币飞涨,遂可用粮钱帛兑之,如此处置即可。”

    城旦舂之罚,男为城旦,女为舂。城旦既筑城,舂则是舂米。不过在东汉之后,城旦也并非仅是修筑,还要其他的体力刑罚。至于黥罚乃是在脸上刻字,完原本是无期徒刑,但在汉文帝改刑罚之后,完是五年。

    话语刚落,柴贩忽然暴起,挣脱了市卒的控制,向人群中逃窜而去。

    霍峻反应迅速,直接大跨步上前,扭腰发力,抬腿飞踢。逃窜的柴贩只感觉到自己的背部传来一股巨大的力量,瞬间被踹飞,摔得头昏脑胀。市卒连忙上前把柴贩扣住,将其直接拖走。

    “以贼伤人罪论处,降级处罚,免其死刑,发配为奴,期八年。”霍峻说道。

    “诺!”

    “彩!”

    沉寂半响的人群,忽然爆发出热烈的喝彩声。

    “霍市长威武!”

    霍峻温和地冲众人笑笑,便让人群散开。自他兴建市井以来,这种小案件不能说多,但也是不少,不过都能被自己较为轻松地解决。

    巡视市井一圈,将琐碎之事交给霍辰后,霍峻回到自己在市井的署衙内。脱下鞋履,并将腰间佩剑卸下,放到剑架上。

    “霍市长,司马传信,晚些会到署衙。”扈从说道。

    “嗯!”

    霍峻微整衣冠,跪坐榻上,例行问道:“近日北方可有消息传来?”

    “左将军刘备被刘荆州迎至襄阳后,请其屯驻新野,以御曹公。”扈从说道。

    “刘豫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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