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束。”崔听雨抬起眸。

    杨束仰躺,“半年,是我能做的最大的让步,你要再提不愉快的事,那就七天。”

    “不,一天!”

    杨束眯眼,要不是怕强拘崔听雨,她会积郁于心,杨束半天都不给!

    崔听雨红唇动了动,最后偏过头,“姑娘家的容貌,不会常盛。”

    得,这是觉得他图美色。

    又回到最开始了,他做什么,都是带着目的。

    “我有钱有势,娘子气质又好,别说二、三十年,四、五十年,应该也是好看的。”

    杨束手放在崔听雨肩上,让她正对自己,“听说过牛皮糖?沾上了,就甩不掉。”

    “你吸引我的地方,可不仅仅是脸。”

    “赌都赌了,娘子就赌到底。”

    “我压你赢。”杨束握住崔听雨的手,直直看着她,目光不闪不躲。

    崔听雨心跳乱了,慌乱的移开视线,再看下去,她势必又要被他蛊惑。

    拿过软枕,崔听雨将杨束整张脸盖住。

    “谋杀亲夫可是重罪。”杨束提醒崔听雨。

    “要能捂死,确实少许多烦恼。”崔听雨淡声道。

    杨束惊了,他把软枕拿走,控诉出声,“你居然真有杀夫的心!”

    崔听雨拢了拢里衣,“时辰不早了。”

    “天还没亮呢,媳妇,数日不见,你就不想我的?”

    杨束轻吸鼻子,委屈的不行,“好不容易单独相处,一句温情的话都没有。”

    崔听雨困乏的厉害,偏她一闭眼,杨束就在她耳边碎碎念。

    忍无可忍,崔听雨推杨束,想把他推下去。

    “真没良心,我刚还给你揉腰呢,这好了点,就翻脸不认人。”杨束满脸受伤。

    崔听雨太阳穴突突的,他要没那么使劲折腾她,她的腰会酸软无力?

    装什么好人!

    就是一匹恶狼!

    “睡吧,一会天亮了。”

    就在崔听雨要爆发的时候,杨束温声道,一幅体贴模样。

    崔听雨胸口微微起伏,卷了被子去最里侧。

    “娘子怕冷要多盖些,我不打紧,顶多就是风寒,抗的住。”

    从知道崔听雨喜欢自己,杨束彻底放飞了。

    像此刻,他刻意抖着声,一整个弱小、可怜又坚韧的形象。

    崔听雨哪不知道杨束的德行,闭上眼睛就睡。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见床外侧始终没动静,崔听雨推了推被子。

    杨束笑了,立马钻了进去,“我就知道娘子会心疼我。”

    “事情还未平定,你要倒下,会起波澜。”崔听雨面无表情的开口。

    杨束微挑眉,在心里乐了,真不能怪他误解崔听雨,她字字句句皆从大局出发,若非知道了,谁能从崔听雨清冷平静的外表下,看出她的口是心非。

    “那为了百姓能安稳过日子,娘子可千万别叫我伤心,大夫说了,我这人体弱,经不起大的情绪起伏。”杨束悠悠道。

    真是有杆子就爬!

    他体弱?崔听雨差点没笑出来。

    壮的跟头牛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