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每一步都走的极稳,向来平淡的眸子,此刻望不见底。

    “凶兽失控,冲入看台,无一生还。”萧漪淡漠吐字。

    “不,不……”

    武昌伯世子满脸惶恐,爬起来就想跑。

    萧漪拔出剑,抬手一挥,一道血痕就出现在武昌伯世子的脖颈上。

    捂着脖子,武昌伯世子茫然的看萧漪,他不明白,这点冲突,怎么就要人命了。

    随从们瑟缩着跪倒在地。

    萧漪眸子未抬,迈步去看萧任南,她身后,赤远卫将刀落了下去。

    ……

    郭镇下马的时候,腿还是软的,那是,那是召集赤远卫的烟花!

    共百人,精锐中的精锐,杀神中的杀神,他们只要出现,一定见血,毫无道理可言。

    隋王府一向低调,这支赤远卫数年不曾出现在人前了。

    清河郡主是怎么了?

    “公子。”小厮见郭镇状态不对,上去搀扶他。

    “爷爷呢?”郭镇忙问。

    “在书房呢。”

    小厮话刚说完,就见郭镇往里跑,步伐里是从未有过的焦急。

    “你说什么!赤远卫出现了!”修北公惊的身体一晃,险些没站住,他死死盯着郭镇,“你做了什么?”

    郭镇喉咙干涩,“余吉偷偷弄了个兽场,我们观看时,萧任南突然闯了过来,将袁浩打的满脸血……”

    修北公一巴掌打在郭镇脸上,低喝,“我问你,萧任南如何了?”

    若萧任南占上风,不会惊动赤远卫。

    “头撞到柱子,孙儿走的时候,还活着……”郭镇有些结巴。

    修北公眸色一厉,“我是不是同你说过,离隋王府远些!”

    “萧漪是罗刹!她不允的东西,你们竟还敢偷弄!”修北公对着郭镇,啪啪就是两巴掌。

    “她如今不逼皇上长进,你知道这意味什么?”

    “一把没了刀鞘的剑,想杀谁就能杀谁。”

    “混账东西!”修北公扶着桌子,气的直喘。

    “爷爷,余吉……”

    惊动赤远卫的那刻,他就不可能活。

    郭镇身体一抖,“他可是兵部侍郎的儿子。”

    “打得过赤远军?”修北公幽幽道。

    “爷爷,救救孙儿!”郭镇后背发凉,跪了下去。

    “这会知道怕了?”修北公沉着眸,“你现在去隋王府,求萧漪饶你。”

    郭镇张了张嘴,看了眼修北公,“爷爷,如此便行吗?”

    修北公点了点头,背过了身,萧漪七岁进军营,十三岁清洗靖王府,踩了她的底线,怎么可能活。

    那姑娘,一向疯。

    你不交,她敢上门杀,甚至多杀几个。

    若非萧漪手段够狠,萧国这会,已经换姓了。

    萧漪打上摄政王府,就该明白,老虎不耐烦吃素了。

    偏这些小子不知死活,还敢挑衅,手握兵权的女子,能是寻常女子!

    不长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