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敛了神情,面色凛冽,没有半分平日的嬉闹。

    崔听雨抬起头,直视杨束,目光流露出冷意。

    “你要毁约?”

    “是你不愿给我安全感。”

    “目的达成,你还会留我?”杨束逼近崔听雨,“业国到建安,虽路途遥远,但也不至于走这么久。”

    “别以为我不知道你什么心思。”

    “你从未信过我,也从未放弃过谢老头,你还是存着带他走的心。”

    “你根本就不打算让那个人出现在我面前,你害怕我对他心怀不轨。”

    “崔听雨,你不是没心,只是那颗心,全系在别人身上。”

    “找到法子了没有?要用什么交换,才能让谢老头出定国王府,为你心尖上的人诊治?”

    “我当真是好奇呢。”杨束笑的冷情,透着几分轻蔑。

    “在我眼皮底下,想把人带出建安,白日做梦,痴心妄想!”

    崔听雨站起身,丝毫不惧杨束散发出来的威压,“脑子进了水,就找个地方倒了,别搁我这发疯。”

    “就定国王府防守的严密度,我递得出消息?”

    杨束偏头,“业国使臣明日可就到了,你的护卫,是让山匪劫了?”

    崔听雨胸口微微起伏,咬字,“你都不知道,我能清楚?这可是你的地盘!”

    “你不会去查!”

    崔听雨一脚踩了下去,“也不知道哪来的脸说自己真诚,哪次不在试探?”

    “杨束,你要落我手里,我一天喂你三顿蛇胆。”

    杨束抬起脚,怒瞪崔听雨,这娘们又踩他!是不是笃定他不打女人?

    听到最后一句,杨束眼睛大张,他就知道,崔听雨心思歹毒!终于藏不住了吧!

    一天三顿蛇胆,这是人能干出来的事?

    扛起崔听雨,杨束把她扔上床,“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风流!”

    杨束解腰带,崔听雨坐起来,静静看着他。

    一张绝美的容颜,没半点情绪。

    杨束想掀桌子,就没见过这么难对付的!

    就算情绪波动了,也能很快找回理智,压根不惧怕威胁和恐吓。

    在床榻边坐下,杨束揉脸,“我待你不好吗?”

    崔听雨瞥他,“屋里有镜子,还算清晰。”

    “……”

    “崔听雨,你有没有特别渴望的东西?”

    杨束躺了下去,手枕在后脑勺,“我承认我不算好人,但我不想看到命如草芥的现象。”

    “狗皇帝刻薄寡恩,上位以来,没为百姓做过实事,我觉得我比他行,我想拉他下来。”

    “读书的费用昂贵,普通百姓一辈子都认不得一个字,我想大开学堂,让每个人都有书读。”

    “还有路啊,桥啊,都得修,道路通了,经济才能更快捷的发展,到时,他们不用苦守着农田,饭都吃不饱。”

    “还要挖沟渠,储水,闽州多干旱,不能总让他们背井离乡。”

    “崔听雨,我不是滥杀之人。”这一句,杨束说的很轻。

    “我对你用了许多手段,奈何你是个石头。”

    “本想继续骚扰你,但总觉得会有变故发生,再不同你说几句掏心窝的话,或许就没了机会。”

    “业国此行来的使臣,我已经摸清了。”杨束眸子深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