略显急促,倒给人些安慰。

    只是……宋清悠盯着漕运头目不经意露出的些微动作,试探道:“您是否时常心悸,端坐呼吸时,或在晚上时呼吸困难,甚至,夜半起身时,身子僵硬的很?”

    当她说到最后的身子僵硬的很时,漕运头目赫然睁开了眼睛,虎目圆睁,有几分威仪在的,意味不明道:“你说中了一些。”

    漕运头目是在否认身子僵硬的事。

    恐怕他越是这般,越是证明却有其事,说到底去,漕运头目负责看押粮草,此朝时官职虽然不高,但其中的油水是个人都知道。

    要是让人知道他身子僵硬半边,更甚至会出现偏瘫,那这人的漕运头目的位置由谁来做,还说不一定。

    “大人尊贵,大人的病更尊贵,罪妇能看一些来,就已经是天大的荣幸了。”宋清悠连忙松开为他把脉的手,忽而什么都不说了,恭谦后退。

    见她这幅样子,漕运之中有许多人不屑鄙夷。

    “切,瞧她样子,还当在路上遇上神医了呢!”

    “就是就是,我当她真能治好老大呢。”

    一句又一局话语落下,换了寻常人少不得要为自己辩驳一二,可廖文鑫意识到眼前这个萧三夫人没有。

    是了,萧小将军的夫人能是什么凡品。

    递了个眼神下去,廖文鑫示意手下闭嘴,瞥了眼慢悠悠回了座位的萧三夫人。

    这是这么多年来,第一个主动诊出他那么多毛病的人来,想必是察觉他想遮掩才闭了嘴,那么她又是想要些什么呢。

    廖文鑫陷入深思。

    另一桌的宋清悠则心跳如擂鼓,这漕运头目有心隐藏病情,她顺水推舟无有不可,但又怎么甘心放下这么好的机会,也不知道这漕运头目是否察觉她刻意留下的用意。

    “你真的诊断出来漕运这位大人的病来了?”唐玉涟将信将疑地狐疑道。

    整张桌子的人都望了过来。

    宋清悠随意笑了笑:“断不断的出来又有什么关系,左右这样的贵人也不是我们现如今能接触的。”

    她姿态洒脱,唐玉涟又觉得不好:“谁知道你是不是故意等下私下去找漕运这位大人讨好。”

    “大嫂觉得可以讨好,大嫂也可以去。”宋清悠径直警告,唐玉涟轻哼一声,转眼瞧上了萧宁宁,若有所思地望着萧宁宁。

    “娘……”萧宁宁颤颤巍巍喊了一声。

    萧奕然立刻开了口:“娘,宁宁还小。”

    这是唐玉涟打算拿萧宁宁嫁了的意思?

    好似自从有一日开始,萧宁宁和唐玉涟就格外的不一样,唐玉涟跟萧宁宁说话都小心了些,只是她始终不知道是何原因。

    像极了那些天生就有绝症的孩子父母对待儿女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