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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人确实是有灵魂的,可这一世与下一世就像是两个独立的故事一般,谁也不与谁牵连,缘分尽了,就真的是尽了,下一世的沈恩雅也不是他爱得那个人。

    唯一的,她只能活在他的心里,这一世的心里。

    “孟大夫,你说,我会和我妈妈一样吗?”乔二小姐似乎一夜之间长大了一样,语气都带着沉重。

    孟兴存也不确定:“说不好,可能有,也可能没有,就算有,也不一定会发出来。”

    乔二小姐懂了,她可能明天就发病,可也能一辈子都健康,她可以赌一把的。

    她不怕赌,可邵嵘谦呢?

    雪越下越大,白了她的头发,直到一把黑色的长柄伞举过她的头顶,乔二小姐才后知后觉的转身,看到邵先生穿着黑色的毛呢风衣,长身玉立的站在她身后。

    “回去吧。”邵先生已经在不远处站了很久了,实在担心她,才忍不住过来。

    乔二小姐没有拒绝,转身跟着邵先生离开墓地。

    已经是杨春二月的天气,雪景算是很难得了,炉子上煮着铸铁的茶壶,里面有茶汤咕嘟咕嘟的翻腾。

    邵先生坐在乔二小姐对面,提起滚开的茶壶,将昏黄色的茶汤倒进白瓷的茶杯中,动作依旧不急不躁,更没有多余的情绪。

    “我可能要回欧洲了。”乔二小姐首先开口。

    邵先生的动作顿了一下,只几秒钟,便又神情自若的将铸铁的茶壶放回了炭火炉上,对于乔二小姐的决定,他似乎在意料之中。

    “什么时候回来?”邵先生问,嗓音磁哑。

    乔二小姐垂着眸子,盯着邵先生递过来的茶杯,她沉默着不说话,因为还没想好,舍不得做决定。

    “说吧,出什么事情了。”邵先生语气轻飘,像是看穿了一切。

    炉子里又添了新的茶汤,颜色淡了一些,也不再翻腾了,邵先生手里的香烟已经被捏的有些发软了,却只是把玩着没有点燃。

    邵先生烦躁的时候,喜欢用尼古丁缓解,可在乔二小姐面前,却很少吸烟,迫不得已的时候,便拿捏着在手里把玩。

    “没事。”乔二小姐嘴硬,可声音明显不正常了,带着软糯的哭腔。

    乔二小姐看上去厉害的很,一副谁都不放在眼里的样子,可实际上软弱的不像样子,动不动就要掉眼泪哭上一鼻子。

    她什么德行邵先生再清楚不过了,只微抿了下唇角:“不能跟我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