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不高兴。”软糯的声音堵着气,一字一句的跟他叫嚣。

    “怎么不高兴?想我了?”邵嵘谦又问,嗓音温柔的不像话。

    “才没有!”小朋友别别扭扭,顿了半晌,才又说,“邵先生日理万机,怎么有空给我打电话?”

    “呵呵……”邵嵘谦忍不住笑出声,柔软的嗓音低低沉沉,“想你了,想看看你是不是也在想我。”

    “是,我在想你,想你喝水被呛到,想你吃饭被噎到,想你出门下雨不带伞,想你上卫生间没带纸。”小朋友堵着气嚷嚷。

    邵嵘谦脸上笑意更浓:“这么狠?”

    “谁让你丢我一个人在这里。”小朋友说着话,居然委屈了起来,声音都带了哭腔。

    邵嵘谦不逗她了:“过两天,让席遇去京市接你过来。”

    “我不去!”小朋友赌气。

    “我亲自回去接你。”邵嵘谦又说。

    “那也不去!”小朋友傲娇的很。

    “带上一颗大钻石给你。”邵嵘谦继续诱惑。

    似乎犹豫了一秒,可还是语气决绝:“不去!”

    “两颗?”

    “不要!”

    “那你想要什么?”

    “要你陪我过生日,一整天都陪我!”

    “好。”

    邵嵘谦答应的痛快,对面的小朋友都愣住了,好一会儿才不确定的问:“你没骗我?”

    “我什么时候骗过你?”邵嵘谦反问。

    一个电话,聊了两个小时,最后还是席遇提醒,港区这边的集团会议,高层们已经等了他十分钟了,邵嵘谦才拖拖拉拉的收了线。

    一向工作勤勉的邵先生,谁都不会想到,也有‘从此君王不早朝’的一天。

    港区这边确实有许多事情需要他亲自处理,邵东川明年就六十岁了,原本就是个豁达开阔的性子,早在前几年便不管集团的事务了,一对弟妹又是养尊处优的少爷小姐性子,根本指望不上,所有的担子都压在了邵嵘谦一个人身上。

    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恨不能忙上三百六十六天,即便是生病了,在医院也要处理工作,就连席遇看得都心疼。

    他觉得邵嵘谦的这份尊荣,并不是谁都可以承担的起的。

    一连三天,全都在集团处理工作,邵嵘谦是把这些天的工作集中起来处理了,好挤出时间陪着乔梦鱼过生日。

    一直到农历八月二十二上午十点钟,私人商务机准时在港区机场降落。

    加长的黑色林肯在等着接机,玄梯降下,乔梦鱼像是只快乐的小鸟一样,里面穿着黑色的长裙,外面搭配着灰色的小西装外套,脚上踩着一双黑色马丁靴,微黄的头发扎成了半丸子,看着灵动又不显幼稚。

    乔梦鱼是精心打扮过的,就连妆容都是试了好几款才定下来的,她不想让邵嵘谦觉得自己是小朋友,她想在最重要的这一天,完成他们最重要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