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话,孙巧也有些担忧沈清月,儒浮冷笑一声,“今儿老夫心情好,不同你计较。”

    说话间,他眼底带着一丝笑意,随手扔给他一计竹筒,沈纪常纳闷儿,刚想开口骂人,但话还没出口,就听儒浮接着道:“好好看仔细了,沈纪常,你可别怨我。”

    言罢,他甚至不给沈纪常发问的时间,直接策马而去,看着渐行渐远的人,沈纪常心头逐渐浮现出一丝不太好的预感。

    短暂的思索之后,他拆开手中的竹筒,里面是一张小纸条,沈云初站在一旁,看不到小纸条上写了什么。

    只知道沈纪常看了字条之后,先是怔了怔,手里的东西“啪嗒”一声掉在地上,随即面色麻木,踉跄几步。

    他抬手,喃呢着:“快,扶我一把,头晕。”

    此时,白微雨和孙巧,连忙上前,一左一右将他扶住,他无奈的叹了口气,那表情,也不知道是在笑还是在哭。

    沈云初有些担心,“爹爹,您没事吧?”

    破天荒的,沈纪常只是缓和了一会儿,却没有想从前那样发怒,他垂眸,看着手里的字条,的确是沈清月的笔记。

    上面说,她拜了儒浮为师,要留在军营里面,让大家勿要牵挂。

    沈纪常皱了皱眉,视线落在沈云初身上,眸光深邃又犀利,他问她:“你是不是知道什么?”

    似乎没想到沈纪常会突然这么问,沈云初有些心虚也有些愧疚的别开了眼,但却并没有吱声。

    可往往有时候,沉默就是最好的答案了,沈纪常重重的叹了口气,他和儒浮共事数十年,一起打过的仗比走过的路还多。

    自从沈纪常受伤落下终生不能痊愈的病根后,也就几乎退出了战场,从前线转战到了朝堂,沈家军也由沈泽瑞继承。

    沈纪常比任何人都清楚儒浮的能力,战神之名不是空穴来风,而是实至名归,闹归闹,可在关系到盛安未来这件事情,两人的战线还是很统一的。

    他收沈泽瑞时,两人是闹过,但沈纪常也没有阻止,至于沈清月,一开始,他真的不愿意她接触这些东西,他就不明白了,在刀尖上舔血的日子有什么好的,怎么她就非要去了?

    可事到如今,迁怒沈云初似乎也没有任何意义了,看着眼前垂着头,像是犯了错一样的小丫头,沈纪常心头五味杂陈,想说两句,可深深地无力感又让他不知道说什么,只得重重的甩袖离开。

    沈云初站在原地,抬眼看向气冲冲的离开的沈纪常,白微雨也有些无奈,只是拍了拍她的肩膀,母女两四目相对,像是安慰一般,白微雨冲她勉强勾了勾唇角。

    从那以后,沈纪常好几天都没搭理沈云初,看得出来,他对沈清月的事情很生气,以往不管什么事,只要沈云初撒撒娇,拉着他的衣袖追着他喊“爹爹”,再大的气也都能消减。

    可这次,却是不同了,哪怕沈云初端着参汤、茶水在书房门外站上半天功夫,沈纪常也不肯开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