殿下肯定也在。”

    ……

    诸如此类兴奋的议论声不绝于耳,沈云初心里却是越来越没底了,她总有种预感,这个白玉珩是冲着自己来的,否则,哪儿有那么巧合。

    难道是因为卫长乐的事情?

    越想沈云初只觉得心里越是不安,磨磨蹭蹭的跟着一众姐妹去了大厅,站在人群的末尾,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她刚站稳,耳朵里冷不丁的传来那熟悉的声音:“酥酥呢?本王的酥酥在哪儿?不是说今天会来学府吗?酥酥,酥酥?酥酥??”

    听着这同他表面的冷傲并不相关的声音,沈云初只觉得心头一阵恶寒,放在身前的手下意识的搅在一起,顿感浑身不适,她小心翼翼的抬眼,瞄了一眼上坐的白玉珩。

    他一身明黄色束腰锦衣,金冠束发,意气勃发,矜贵又冷傲,白婉凝与其并排坐与一旁,红衣、长发,美艳又不失端庄,眉宇之间隐约透着女子少有的英气。

    “陈夫子,可都到齐了?”白婉凝问。

    陈夫子站在首位,微微颔首:“回公主的话,男舍和女舍的孩子都在这儿了。”

    男左女右,各站了两排,沈云初站在女舍学生的最后,不动声色的垂了垂头,眉头微蹙,眼神淡漠。

    忽然,她又听见:“哦,原来在最后啊,看起来还不错,病应该好了,就是脸色怎么还是这么差?这个沈纪常,到底会不会养女儿啊?不会是偏心,对本王的酥酥不好吧?回头再找他算账!”

    “不过,酥酥怎么站那么远?别人都恨不得站第一个,她怎么站最后一个,那么多人挡着,这叫本王怎么看的到?看不到不就白来了嘛?”

    沈云初站在人群末尾,原本安静的大厅,此刻她却只觉得吵闹又心累,那天晚上的事情仿佛还历历在目,能想站前面那才叫奇怪。

    沈云初表示:真是劳驾您了诶!

    思索间,堂上传来白婉凝的声音:“诸位师弟师妹,本宫同太子殿下奉命前来检验尔等所学成果。”

    “介于前两日才有过一场考核,经本宫与太子商议之后决定,此番就采取抽查的方式,从男舍女舍中各选一位学子单独考核。”

    “公平起见,大家抽签决定。”

    紧接着,一旁随身的公公便将事先准备好的签呈上,让一众公子小姐排队抽取。

    这种事情总是有人欢喜有人忧,希望被抽中,是因为,中了,就意味着拥有一次单独和太子相处的机会,把握住这次机会,让太子另眼相看,入东宫就不成问题了。

    不希望,大概就是自己所学不精,若是抽查不通过,别说让太子另眼相看了,难免还会受到惩罚,严重一点,说一不一定还会殃及家人,被治个管教无方的罪名,少说也是一顿板子。

    毕竟,能进这学府之中听学的,至少也是四品官员家的儿女,他们的作风成绩,就直接关系到了家族的荣誉和脸面。

    换言之便是,孩子学不好,父母也得受到牵连。

    对自己有信心的,自然就希望多展示一点,学不好的,就盼望着千万别抽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