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云初笑笑,没说什么,就在一众人的窃窃私语中带着沈清月和陈浩进了府衙。

    府衙的人将沈云初领到偏厅休息,便不见了人影,连吴用和余师爷都没再出现。

    他们不来,沈云初自也乐得清闲,便独自整理着案件的关键讯息。

    看着搜罗来的几个证据,沈云初心里其实也没底,账本并没有找到,也没有曾经失踪的那些姑娘的消息,想要重判吴用,多半是不能的。

    “吴用和余师爷呢?”沈清月不解,心头也有些担忧:“不会又去搞什么幺蛾子除了吧?”

    沈云初没搭腔,只是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不多时,跟着白玉珩外出的沈四时从衙门的后门进来,瞧着应该是跑来的,他重重的喘着气,道:“找到了。”

    两人心头一喜,沈云初站起身,道:“什么?在哪儿?”

    沈四时低了低头:“万人坑,失踪的姑娘都在那里,太子殿下带人找到的时,吴用的人正要毁尸灭迹,被殿下的人当场擒获,现在正在过来的路上。”

    沈云初点点头,虽很不愿意看见那些姑娘惨死,可大错已成,她现在能做的,并不是伤感,而是要竭尽全力为惨死的姑娘伸冤。

    与此同时。

    别苑中。

    吴用着急忙慌的跨进院子的大门,笨手笨脚差点被门框绊倒摔个狗吃屎,连滚带爬的找到张洲义,二话不说,“噗通”一声就跪了下来,大哭道:“舅舅!亲舅舅!您可得救侄儿啊!”

    张洲义如今也正烦着,坐在主位上,眉毛都皱成了一团,不耐烦的瞥了一眼下首的人,一脚将他踹开,道:“干什么?有鬼在追你不成?”

    吴用跪在地上,一把鼻涕一把泪:“舅舅,那小丫头真查啊,我、我们那些事儿……”

    “住嘴!”张洲义一声怒斥,他拍案而起:“你个没用的东西,账本呢?可有被她搜罗去?!”

    “没有!”吴用连连摇头:“舅舅您可一定要救我啊,那丫头牙尖嘴利的一看就不好惹,我可就您一个舅舅,我娘,您的亲妹妹,也只有我一个儿子啊。”

    他说着,声音都止不住颤抖,显然是知道自己此番罪证若是坐实了,别说这买来的乌纱了,就是这颗项上人头,都未必能保得住。

    而如今,他唯一的靠山,也只有张洲义,自然是要抓紧了这唯一的救命稻草了。

    可见他这副窝囊样,又想起来那日在军营里吃了沈云初的瘪,他心口至今还窝着一口气,狠狠地啐了一口唾沫,吓得吴用浑身的肥肉都跟着抖了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