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不过,我倒是没想到,吴用竟然这么轻松就认罪了。”

    听着沈云初的狐疑,沈清月却道:“这不是好事吗,免得咱们再大费周章了。”

    沈云初却忽然忧心忡忡的摇了摇头,沈清月想了想,便道:“你是怕他会翻案?”

    沈云初点头,稍加思索,便道:“别忘了,张巡抚可是他的亲舅舅,再说了,我也并不认为他在做这些事情之前,没想过今天的结果。”

    “他既然有胆子做,就肯定不会这么轻易认罪,可是今天他确实没没反抗,甚至认罪态度良好,这可不像是一个十恶不赦的人听我说出继续罪状就会干的事。”

    沈清月若有所思的点头:“既然如此,刚才为何不索性将他关起来严惩,却只是革职未免太便宜他了。”

    沈云初却摇头:“姐姐忘了,我此行是为丽城风波谈判而来的,旁的事情,我本不能轻易插手,只是,如果不出手,实在对不起丽城的姐妹。”

    “可是就目前的情况来讲,这个吴用究竟是怎么回事还不得而知,要么他是打算先将此罪认下,再等张巡抚来捞他,要么就是这件事情,真正的主谋从一开始就并非是他,他也只是受人所指,和我一样,是个狐假虎威的纸老虎。”

    听着沈云初的话,沈清月仔细思索半晌,也顿感沈云初的话有些道理,她皱眉,疑虑道:“那要不我让人将张家母女保护起来,等此时尘埃落定,再将人撤走。”

    沈云初闻言,笑着点头:“知我者,长姐是也。”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军营的方向回去,而随着人来人往,跟在两人身侧的玺玉也不动声色的隐去了身影。

    入夜。

    简单对付几口晚饭,沈云初梳洗完,便坐在桌前看书,夜色渐凉,她便在寝衣外披了件外衣。

    月色正好,薄薄的月光落在地上,夜生人静,外头也逐渐安静下来,只能依稀听见侍卫巡夜路过的动响。

    想着白天的事情,她心绪复杂,总觉事不宜迟,便传来笔墨,立刻上书启奏。

    不过这奏书自然不能走正常路,否则大概率也是到不了盛安帝手上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