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安慰,可思来想去,她这个身份,好像也不太适合安慰他什么。

    纠结之下,便也只能乖乖的闭上了嘴。

    良久,只听祝明堂自嘲般又是一声轻笑,随手将手中的黑棋扔进了框中,拍了拍衣服上不存在的灰尘,站起身来,沈云初自也不敢坐着,同他一道起身。

    不多时,便听他道:“罢了,没意思,今儿活儿都做的差不多了,随老夫出去走走。”

    他转头往外头,沈云初还有些错愕,身后便压下来一片阴影,沈云初回头,是白玉珩。

    两人四目相对,不知为什么,白玉珩看她眼神似乎比刚才温柔了许多,甚至隐约可见一丝笑意,沈云初不解,但白玉珩却只催促她:“快走。”

    闻言,沈云初才反应过来,忙跟了上去。

    后来,许久之后,再提起这件事情的时候,白玉珩告诉她,当时他和祝明堂打了个赌,就赌沈云初会不会在局势已定的情况下,为了人情世故而刻意改变棋局。

    结果就是,白玉珩赢了,祝明堂为了抵赖,才提出来要去走走的。

    当然,这都是后话了。

    一路无言。

    大理寺的花园实在宽敞,虽比不上御花园,但也是要什么花几乎都有,这会儿快要入冬的节气,池塘里的荷花依旧开的很好。

    沈云初看着塘中的荷花正有些出神,祝明堂突然问她:“你阿爹阿娘近况如何?”

    沈云初垂头应答:“一切安好,劳大人挂心了。”

    祝明堂点点头,没再问什么,只是皱着眉头,让人看不透他在想什么,不得不说,这一点,白玉珩和他真的很像。

    以前就常听人说,白玉珩和大理寺关系及为亲厚,可以说是祝明堂将他一手养大的。

    难怪这么想,这熟悉的压迫感,简直就是如出一辙。

    白玉珩同沈云初陪祝明堂在院子里逛了许久,又聊了些案情的事,沈云初离开的时候,天色已经有些晚了。

    看着沈云初离开的背影,祝明堂不由的嗤笑,“这小娃娃日后若是做了官,这皇城,可就热闹咯。”

    说着,他笑盈盈的转头离开了。

    回到房间,沈云初紧绷的神经才算完全松懈下来,她几乎瘫软在了美人榻上,趴在榻上抱着枕头,想着今天发生的事情。

    琳琅进来的时候,就正好瞧见她一脸疲累的样子,她忙倒了杯水上前,替她摁着太阳穴,轻声道:“小姐,您不必太伤神了,这种事情,本就在咱们的能力范围之外,让他们那些个大人去做便是了。”

    沈云初没吱声,只是语气稍微有些沉重的叹了口气,这要真的因为案子的事情烦恼那倒是没什么,可烦就烦在,并不是因为案子的事情她才烦的。

    她总觉得,这个祝明堂应该是没有恶意的,但刚才的相处间,他又仿佛是想要打探什么,可最后又止住了,只问了家里人是否安好,她突然就有些琢磨不明白祝明堂到底是什么意思了。

    沈云初正想着,外头传来一阵敲门声,沈云初下意识睁眼,琳琅也忙起身去开门。

    不多时,琳琅领着沈四时从外头进来,他拱手见礼,沈云初已经坐起了身,正色道:“事情有眉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