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找得到?”老嬷们七嘴八舌道。

    “找不到是吧?那就让我来说了哈。”

    祝新年清了清嗓子,走近吴嬷,低头凝视着她,问道。

    “你早上从后厨拿走的两个木桶中装的是什么?别说是泔水,泔水都是晚上统一处理的,您这一把老身子骨挑着两桶泔水下山,怕不是要累断腰啊?”

    吴嬷惊诧抬头,她想辩解,但祝新年却阻止了她开口。

    “我劝您想清楚,鸡蛋事小,但污蔑人事大,特别你说曾笑然把鸡蛋卖给了学生,或者卖给了山下的村民,我的天,您知道污蔑学生是要进长老院领罚的吗?”

    “还有山下的村民有没有买过鸡蛋可不是凭你空口胡扯的,那些鸡蛋是天工学院买来的,就是学院的财产,村民们买下来就是侵吞学院财产,您是要我去向学院举报吗?”

    “到时候学院上报太平川县尹,官家彻查起来,那些村民要是没买过什么鸡蛋,他们可是能告你污蔑诽谤的,您知道按大秦律污蔑诽谤是处什么刑罚吗?”

    祝新年的夺命三连问直接把吴嬷问傻了,她瞪大了眼睛一句话都说不出来,只能看向胖管事求救。

    “咳咳,什么污蔑不污蔑的?你说我们污蔑他,那你又能证明他没拿吗?”胖管事问道。

    “我们为什么要自证?”

    祝新年手指敲击在刀柄上,反驳道:“谁主张谁举证,各位非要污蔑一个小孩子,那就请找出证据来定他的罪,否则我就要上告长老院了。”

    “长老院还管你这些鸡毛蒜皮的小事?”

    胖管事无所畏惧道:“你难道不知道,这整个天工学院的膳堂都是我一人做主的吗?”

    “我只是通知长老院,并不是在请求他们出面处理,您当然可以按照自己的意思在膳堂中横行霸道,但我也有我自己的办法来解决这件事。”

    只见祝新年推动世隐明光的刀柄,长刀出鞘,一抹寒芒从胖管事面前划过,吓得他狠狠打了个冷战。

    “你、你想做什么?!难道还想在学院中行凶?!”

    “那倒不至于。”

    祝新年一边慢慢往外抽刀,一边道:“只可惜我师承鹤云子门下,我师尊在学院不多不少也拆过那么几十座建筑,我未得师尊亲传,也就只能拆拆膳堂这种小地方试手了。”

    “你敢!”

    胖管事暴怒,跳起来厉喝:“你真当学院不会处置你吗?!”

    “学院在处置我之前起码会调查我为什么要拆了膳堂吧?到时候您为了安排自己的妹子进学院而联合其他人污蔑曾笑然的事一旦败露了,您说学院还会让您继续当管事吗?”

    祝新年扫了一眼他身后的老嬷们,提声道:“各位都是有后辈的人,如今在此睁眼说瞎话、助纣为虐,难道就不怕报应到自己后辈身上去,让儿孙以后也被人这样欺负?”

    老嬷们的脸色全都变了,她们面面相觑良久,最终顶不住压力,全都如实招来了。

    “你们都不说那就我来说!”

    其中一个老嬷站了出来,承认道:“鸡蛋确实不是曾笑然拿的,是胖管事让吴嬷拿去柴房藏起来了,就是因为他想安排他妹子来做工。”

    有第一个站出来的人,后面的防线立刻就松懈了,很快另一位老嬷也开了口。

    “我说句公道话,笑然这孩子挺好的,就算管事你要安排自家人进来,也不至于欺负他一个无依无靠的孩子,给人泼脏水这事做得实在太难看了。”

    胖管事回头瞪了一眼,老嬷们避开了他的目光,不再选择跟他站在同一战线。

    吴嬷见状,搓着手指犹豫半晌,终于下定决心,解释道。

    “笑然啊,不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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