论是深得君心、风光无两的时候,还是辞官在家、无人问津的时候,天工学院的长老夫子们都没有过问他的情况,他得势,天工学院未曾来沾他的光;他失势,天工学院也从未与他划清过界限。

    此番许乘风与一众长老夫子们雪夜登门,倒真把祝新年惊到了,他一下站了起来,紧张问道。

    “天工学院出事了?”

    许乘风“嘶”了一声,没好气道:“你小子见面就乌鸦嘴啊?我天工学院才得了几年的安生日子,当心再被你咒出事!”

    祝新年闻言松了一口气,这才将天匙碎片收回了气海中,对许乘风和一众长老夫子行礼道。

    “学生惶恐,大雪纷飞夜路难行,不知各位长老夫子此时上门是为了……”

    庄夫子一点没跟他客气,在门口跺了跺鞋上的积雪,进门道。

    “听说你府上有个从太平川来的厨子,我们几个老家伙背井离乡多年了,想来尝尝旧味,不知道今夜的席面够不够我们来分一口啊?”

    祝新年脸颊抽搐了一下,扶额道:“这么多年了,夫子您扯借口的能力还是一如既往的差啊,您各位都是高阶修真者了,哪还有馋嘴的时候?且不说各位本也不是出生在太平川,就说从前我们都吃的膳堂,哪有什么旧味可怀念的?难道各位还能怀念膳堂的粟米饼吗?”

    天工学院膳堂的饭菜是真不好吃,祝新年可以肯定就算一个人疯得再厉害都不会怀念膳堂的饭菜,就连一向贪嘴的裴少桥回到咸阳之后都再也没有提过要吃学院的饭菜,可见那玩意是真难吃。

    庄夫子噎住了,他本就是随便找了个借口,没想到现在的祝新年已经不是当初那个在太平川上谨小慎微的祝新年了,如今站在他们面前的是秦王最为器重的战将,是大秦的安胜君,他不用再像太平川上那样去顾及别人的眼色与想法,现在该是别人顾及他的眼色和想法的时候了。

    反应过来的庄夫子轻笑了一声,解开披风交给上前来的婢女,对祝新年道。

    “到底是长大了,竟都不给夫子们留半分面子,看来今天这席面是蹭不到嘴里了。”

    祝新年跟着他笑了起来,道:“各位长老夫子到了我这里难道还能空着肚子回去吗?饭菜自然是有的,只是不知道今晚我能不能安心吃下这顿饭。”

    天工学院的夫子们肯定不会轻易上门,祝新年知道他们来这里必定是有要事,但开门见山直接谈事情显得有些太冷漠了,于是他让婢女去通知后厨多加些菜,众人坐下边吃边说。

    几位长老夫子依次就座,却无人开口,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相互推脱良久,直到菜都上了一桌子,祝新年才无奈开口道。

    “别打眼色了,还是由庄夫子来说吧,我印象中的庄夫子向来有一说一,怎么今日倒开不了口了?”

    被点到名字的庄夫子面露难色,如今坐在他面前的可是手握大秦兵甲部的朝廷第一重臣,是天工学院的顶头上司,庄夫子虽然曾经教导过祝新年,但此时再跟祝新年说话也不能再端着夫子的架子了,于是他挺了挺腰背,认真道。

    “是这样的,我们秦国天工学院被毁已经好几年了,虽然现在学院还能正常进行机甲班和偃师班的教学,但其他专业至今没有重新开课,学院位于咸阳城中,虽然繁华热闹,但位置太小操练不开,学生又容易被外面的喧闹吸引,没法静下心来修习。”

    祝新年闻言点头道:“所以各位今晚来找我是想重建天工学院?位置找好了吗?还在太平川?”

    “这正是我们今晚前来的目的,是这样的,太平川被魔主袭击之后灵脉受损,即使重新修建学院也不再是风水宝地了,那样的地方用来教授学生倒是没问题,但要想出人才可就不容易了,所以学院诸位长老夫子商议了很久,希望能另外换一个地方重建学院。”庄夫子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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