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初燕王喜自己杀了亲儿子,用太子丹的头颅向祝新年求和,却被祝新年拒绝,当时我们楚国还在坐山观虎斗,没想到事情这么快就发生在我们自己身上了。”

    项燕扶着木盒长叹了一声,示意士兵快马加鞭将木盒送往后方大营,并派飞鸢送去寿春,交给楚王以慰哀思。

    士兵立刻捧着木盒跑了,此时天色也完全暗了下来,项燕望向被秦军占领的那座城池,看见城墙上亮起了火光。

    “不知道还要多久,咱们楚国地界上就将全部亮起他们秦人的火把。”

    众人寻着项燕的目光远远眺望而去,看见秦国的战旗和王旗在楚国的城墙上飞舞,不由心中感慨万千,虽然愤怒,却也无可奈何。

    “若想抗击秦军,非得举全国之兵力不可,仅以我们手中这些人是不可能拦得住秦军的,仅仅只是一个祝新年就打得我们喘不过气来了,若是王翦将军到了,我们就更没有取胜的希望了。”

    与盲目自信的公子昭不同,项燕身边的将领对这回的战事完全没有信心,但凡王翦和祝新年能少一个人他们都不至于如此绝望,但偏偏两个人一起来了,纵观之前所有的战斗,只要是王翦和祝新年同时出现,被攻击的国家一定是没有好下场的。

    “就算是举全国之力就能抵挡住秦军吗?要知道秦王派来攻打我们的军队人数尚且不是秦国的全部兵力,但我们楚国还能掏出多少兵力来应战呢?”

    此话一出众人沉默,祝新年冲锋在前无人可挡,王翦又行军经验丰富,两人配合天衣无缝,别说一个楚国打不过他们,就算把现在所有苟延残喘的国家的兵力全部加在一起,也未必能帮楚国度过这场危机。

    “难道这世上真的没有人能阻挡王翦和祝新年吗?”有人问道。

    “阻挡?怎么挡?齐国俯首称臣,韩国撑了没多久就亡了,赵王当众跪献和氏璧也没能保住性命,燕王砍了自己儿子的头颅去道歉也被人追到了辽东行宫,魏国更是被水淹大梁城,这些国家的君王和将领难道没有想办法自保吗?不都是无用?”

    众人再度沉默了一阵,忽然有人道。

    “那祝新年不是修真者吗?难道这天下当真找不到比他更厉害的修真者了吗?”

    “天下修真者是多,但大多都不问世事,你想请他们出山来对抗祝新年那是根本不可能做到的事,那些修真者不爱金银钱财也不求人间地位,你有什么样的条件能说动人家出手帮忙的呢?”项燕摇头道。

    “虽然修真者不问世事,但他们也是爹生娘养的,难道当真能看着自己的国家被侵略而无动于衷吗?就算请不动其他国家的修真者,咱们楚国自己就有天工学院,学院中那么多长老夫子,难道没有一个是祝新年的对手?就算他们单打独斗不行,联起手来也打不赢祝新年吗?”

    项燕低头沉思了起来,他身边的另一位将领开口回答道。

    “当时都说咱们楚国天工学院的敖睨天资高于祝新年,但大梁城外一战敖睨落荒而逃,看起来也远不是祝新年的对手,如今放眼整个天下,能与祝新年正面交手的修真者还真是寥寥无几,这其中又有几人愿意冒着风险来帮我们对抗祝新年还是个未知数,等我们说动那些人的时候,可能楚国早就已经灭亡了。”

    众所周知楚国天工学院刚刚经历过一场旷日持久的内斗,这场内斗差点毁了楚国天工学院,连院长及其弟子都被赶出了楚国,如今的楚国天工学院勉强能维持运转,继续为楚国兵甲部培养学生就不错了,难道还能指望那些夫子们上阵杀敌吗?

    事情再一次陷入了死胡同,没有足够的军队人数来对抗王翦手中的重兵,也没有超凡的修真者来拦住祝新年进攻的脚步,如今楚国的战旗上似乎已经写上了一个大大的“败”字。

    “入夜了,回去再商讨战术吧,左右那王翦还得十几天才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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