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口之言罢了,您为太后亲生,便是秦国公子,这身份是无论如何都变不了的,又有谁敢在身份称谓之事上说公子的不是呢?”

    祝新年笑而不言,这满咸阳城的人自然是不敢当面说祝新年的不是,但因为秦王迟迟没有正式承认祝新年的身份,又曾经在朝堂上说过再也不许他进宗祠族谱的话,所以这城中在背后说祝新年不得宗室承认还摆王族架子的人着实不少。

    大监见祝新年不说话,就明白祝新年心中对此事依然有芥蒂,于是赶紧转移话题道。

    “春寒料峭,公子在此垂钓难免受寒,不如去宫中暖暖手脚?”

    这话明摆着就是来帮秦王召祝新年入宫的,但祝新年岂是这种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人呢?他稳坐不动,只是淡笑道。

    “大监莫不是忘了,我是修真者,身边自有灵力护体,是不会感觉冷的。”

    祝新年话语中拒绝的意味已经十分明显了,大监面露难色,还想继续相劝,祝新年却堵死了他的话头。

    “请大监代我谢过王上好意,朝政繁忙,还请王上不必在意我等罪臣。”

    祝新年特意加重了“罪臣”二字,虽然秦王并没有真的治他的罪,但确实怪罪他在燕国贸然撤兵之事,可祝新年并不认为自己有错,他此番提到“罪臣”这个称谓,便是在提醒秦王,要是自己身上一直背着这个罪名的话,那他祝新年就永远不可能再参与朝政,也不可能再帮秦王去带兵打仗了。

    大监是何等聪明之人,当即就明白了祝新年话中的意思,于是不再多言,朝着祝新年行礼之后便带人离开了。

    大监一走,周围垂钓的人又全部围了上来,好奇问道。

    “王上请你入宫你都不去啊?想必是王上要重新启用你做兵甲部副总指挥使呢,多好的翻身机会啊,这次推辞了,以后可真不一定再有这种天赐良机了啊!”

    “就是啊,即使不愿意帮裴元魁收拾烂摊子,好歹进宫去见一见王上,缓和一下关系呀,日后再有重用王上自然会想到你啊。”

    这些钓鱼翁中不乏在朝中做过事的老人,如今虽然已经告老,但对朝政之事还是非常关心的,他们也知道祝新年曾经的那些战绩,认为他不该在此磋磨一生,便都非常着急想要劝说祝新年把握机会重回朝堂。

    “各位长辈说笑了,李信和裴元魁的事还没个定论呢,王上纵使让我进宫也不一定是为了这件事,多谢各位长辈为我操心了。”

    祝新年觉着现在这情况鱼也是没法钓了,于是收了钓具回家去了,不出意外至第二日晚饭时间,索天河就又着急忙慌冲进了他家大门,差点将送汤的婢女撞倒在地。

    “对不起!对不起!没烫着吧?”

    索天河赶紧道歉,并亲自接过热汤,对那婢女道。

    “我去送汤就行了,你去忙别的吧,在我和你家主子谈完话之前就不要再让人过来送东西了。”

    婢女神情疑惑地走开了,索天河端着热汤进了大厅,汤碗放到桌上的那一刻他的屁股也坐到了凳子上。

    祝新年眼都没抬,问道:“又是尤杰师兄让你来的?”

    索天河赶紧道:“不是,尤杰师兄这几天在北营忙着点兵呢,前线损失了那么多机甲,要增派援兵过去,还要把阵亡和受伤的将士接回来,另外受损严重的机甲要全部运回咸阳来维修,他现在忙得焦头烂额,其他任何事都顾不上,今天是我自己要来的。”

    他从怀里掏出一副碗筷,坐在祝新年对面笑道:“你不是让我不要客气吗?我来蹭个饭。”

    祝新年闻言失笑,轻轻摇头道:“就只是为了吃一口饭?”

    “倒也不是……李信和裴元魁昨天夜里到了咸阳,今天去上早朝了,听说被王上劈头盖脸一顿骂,差点把他俩投入天牢中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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