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拢共不到三天,其他同行的同学都是第一次来,就算大街上有什么与平时不同的地方,我们也很难看出来。”

    这话说的是事实,祝新年他们谁也不知道咸阳城大街上平时是什么样子的,他们能够辨别出太平川上的一草一木与前一天有没有变化,但即使咸阳城天翻地覆调转方向,他们也不可能辨认出来的。

    “非要说有什么不妥的地方的话,那就是长街实在太拥堵了,你们平时上街,街上也是这样堵得水泄不通吗?”祝新年身边的一名学生问道。

    “咸阳人口众多,昨天已经算情况好的了,若是遇上婚丧嫁娶或者大节日,那才真叫水泄不通!”伍长解释道。

    学生们“哦”了一声,反正他们以前在太平川是从来没遇到过这种人挤人走不动道的情况,所以这情况对他们来说已经算是很奇怪了,只是对咸阳城的人来说这是非常正常的情况罢了。

    “那在马车遭受冲撞之前,是否有可疑之人接近过你们的车队,或是与你们说过话?”白昊轩问道。

    “马车都是在城墙造物办中白大人您亲自安排的,出了造物办之后我们就上街了,沿路并未与任何人交谈,我们也不认识这咸阳城的人。”祝新年回答道。

    “不认识?那王翦将军的家仆为什么会主动去帮你?”白昊轩质问道。

    这一问又把裴少桥激怒了,扬声道:“难道你还怀疑这事跟王翦将军有关吗?!”

    “公子不必激动,我们现在还在调查,在查明真相之前,任何人都有嫌疑,就算王翦将军清高正直,可谁也不能保证他手底下的仆人没问题,我们也希望祝新年是清白的,可就怕这咸阳城中有些人的手段太高明,祝新年自己为人刀剑却不自知啊。”

    白昊轩这话乍一听好像也没什么问题,按目前的情况来看,确实人人都有嫌疑,但转念一想,他已经在心中给所有人先行定罪了,每个人都无端被他怀疑了一场,这可不是什么令人感到愉悦的事情。

    裴少桥五官都快拧到了一起,要不是被身后两个同学拉着,他都想扑上去咬白昊轩一口了。

    不过白昊轩并不搭理他,而是继续问祝新年:“当宝珠已经找回之后,你为何还要坚持让伍长把这两人抓回来?你为何不能相信宝珠是无意中挂在那百姓鞋底上的呢?”

    “你鞋底有颗珠子你感觉不出来吗?”

    祝新年反问:“当时搜身的队伍排了那么远,那人鞋底踩着一颗珠子走了相当远的一段距离才轮到他搜身,你说一两步感觉不出来我相信,但他走了那么远的距离,就算鞋底有一颗石子也应该令他感觉很难受吧?”

    “我让伍长把人抓回来,是怀疑他想故意捡走宝珠不归还,同时怀疑他跟冲撞车队的那个人是一伙的,你也知道那些宝物价值连城,被人惦记上是情理之中的事,我要求把人犯带回来询问也是对天工学院负责,请问我是哪里做得不对,引起诸位对我的怀疑了呢?”

    这件事怪就怪在好像每个人看上去都没有问题,但吃了一肚子爆砂的人犯成功进入了西营地牢,也成功狸猫换太子救走了原本待审的重犯,这绝对不是几个罪犯能做到的事,其中必定有内鬼接应。

    可这一圈看下来,似乎除了祝新年坚持让伍长把人抓回来这件事很难解释清楚之外,其他环节好像都没有什么能找出来的问题。

    “咸阳城的巡城任务由西营将士负责,抓不抓人也当由他们决定,你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又有王翦将军的家仆在旁撑腰,越级命令伍长抓人,这就是整个事件当中问题最大的地方,在我们看来,如果不是你坚持要抓人的话,这个自爆的犯人很有可能不会那么容易进入西营大牢。”

    “你的意思是我仗着自己身份特殊,又有王翦将军的家仆撑腰,所以才敢如此强硬地将人犯塞进西营大牢中来,让他引发爆炸,从而协助他救走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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