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新年抄起地上的石块就砸了过去,砸得裴少桥乱叫着跳开了,而后才道。

    “这你就放一百个心吧,她的体术你又不是没见识过,这军营中有几个人能打得过她?再说了,不还有师姐们在吗?我让她跟师姐们住一块呢。”

    “但是……”

    “别但是了,没什么可但是的,人都已经来了,飞鸢也早就回去了,你还有办法送她回去吗?”

    裴少桥就是笃定了祝新年没有办法送陈清婵回去,才敢给陈清婵出这馊主意。

    祝新年十分无奈,但他的确没有办法送陈清婵回太平川,只能低头道:“战场危险,记得保护好自己。”

    陈清婵这才抬起头来,朝祝新年轻笑道:“我知道,你不用担心我。”

    说不担心是不可能的,其他师姐虽然是也是女性,但人家至少有机甲保护,陈清婵作为偃师本该留守后方,现在冒着危险待在前线军营中,其受伤的概率就比别人大好几倍。

    祝新年伸手狠狠指了指裴少桥,道:“人是你弄来的,你负责给我照顾好了,出什么问题我拿你是问!”

    “哎呦喂!怎么就成我的事了?!”

    裴少桥举着双手喊冤,但祝新年并不理他,而是顾自转身去安排伤员撤退的事情去了。

    但凡还能坐起来的伤员都可以安排骑马或走路撤退,那种完全站不起来的就只能用拖车或木板拖走了。

    祝新年倒并没有带人后撤五十里那么远,他在距离大营三十里处的位置停下来过夜,第二日刚天亮就见到了运粮回来的管超。

    管超在此见到祝新年也觉得很惊讶,又听闻大营被赵军偷袭付之一炬,登时怒火冲天,破口大骂赵军卑鄙无耻。

    “既然粮草已经送到,那便劳烦公子照看伤员,我这就带人去牟城支援主帅!”

    得知成英将军攻打牟城一夜未有消息,作为副将的管超心急如焚,他召集手下仅有的士兵就要去牟城援助成英,却被祝新年牢牢抓住了战马的缰绳。

    “不行!成英将军已经带了我们所有的兵力去攻打牟城,然而一夜未有消息传回,说明战事胶着难打,我们现在手中只有不足二百号人,其中一半都是伤员,这样的队伍自保都难,又谈何救人呢?!”

    “你带人撤退就是,我去牟城看看情况,你不用管我,只管将伤员送回咱们国境就好!”

    祝新年登时就急了,真是有什么样的主帅就有什么样的兵,成英不听劝,这管超也不听劝。

    “如果非要去牟城打探情况的话,那就我去,我用机甲来去迅速又可自保,副将熟悉路线,更适合带伤员撤退!”

    连成英都没有这个胆子派祝新年上战场,管超又怎么敢让他去冒这个险?

    “不行,您身份尊贵,还是末将去吧,如果牟城战况不佳,末将还能拼死将主帅救出来!”

    带着这仅剩的一百多人去救一个人,说不定这一百多人带过去就再也回不来了。

    祝新年无法批判管超的这个观念是对是错,他眼看着管超上了马,还没来得及出言阻止,便听远处传来隆隆马蹄声,有眼尖的人从那一阵迷人眼目的黄土中认出了成英。

    “是主帅!主帅回来了!”

    成英一身鲜血与黄土,他身下的白色战马也周身浴血、浑身伤痕,一看就是经过了一夜苦战才会有如此狼狈的模样。

    跟在成英身后逃回来的队伍稀稀拉拉拖了几里路,祝新年一直在朝远处张望,但等了很久,却没有等到多少师兄师姐回来。

    此时管超已经将成英迎下马来,正坐在树荫下休息,祝新年也管不了那么多了,径直走上去质问。

    “我天工学院的学生怎么没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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