常复杂的计谋,且先不论这些计谋究竟有没有用处,但光看他们偷偷买通秦国郡守,绑架“天命助秦”者,又不敢带回燕国,偏要在魏国地界上见面,如此弯弯绕绕,可见其幕后之人心思狡诈。

    搞出这么大的阵仗就为了见祝新年一面,这倒是很符合祝新年对燕国人的刻板印象,也令他“受宠若惊”,不知道燕国究竟有什么目的,要如此大费周章地见一个还未与秦王认亲的所谓“秦王胞弟”。

    他和裴少桥跟着黑衣人进入了屋中,由于今天是个阴天,屋中光线昏暗,所以桌上点了一盏油灯,而燕国太傅鞠武就坐在桌边看着他们。

    为了防寒,地上铺了大块的兽皮,这种厚实的兽皮在其他国家并不常见,而燕国常年严寒,最喜爱兽皮一类可以防寒的东西。

    鞠武伸手指向面前的空座,祝新年也不跟他假意客气,径直走了过去,在鞠武正对面坐了下来。

    不得不承认这是一种很奇妙的感觉,虽然祝新年身边一直不乏一些赫赫有名之人,但那些人大多没有在后世史书上留下任何记载,可鞠武不一样,他的姓名一直伴随着燕国走完了这个国家最后的时刻。

    与历史人物正面相对,令祝新年也不由坐直了身体。

    面对鞠武,他不卑不亢,出言问道:“诸位费尽周折把我掳到此处,有什么话现在可以讲了吧?”

    鞠武的视线逆着光向他投来,虽然须发花白,但双瞳依然坚定有力,一朝肱骨之臣的威严感扑面而来,令祝新年不由设想,当年老魏头身在秦宫的时候,是否也是如此不怒自威。

    “一直听闻‘天命助秦’者沉着冷静,颇有秦王风范,今日一见才知所言非虚。”

    鞠武的嗓音十分浑厚,在狭小的房屋内回荡不绝。

    “客套话就暂且省一省吧,比起阿谀奉承,我更想知道你们燕国把我带到魏国的地界上究竟是想做什么。”

    听见祝新年一语道破了自己的来历,鞠武深深看了他一眼,眼神中有些微惊诧,他侧目看了押送他们过来的黑衣人一眼,只见黑衣人微微摇头,表示并未跟祝新年他们提过自己的来历。

    “还真是聪明,跟聪明人说话可就省力多了。”

    鞠武轻笑,道:“公子既然知道我们来自燕国,那老夫就直言了,燕赵两国刚刚经历过一场大战,原本我们燕国是有机会取胜的,但无奈秦国横插一脚,打着救燕攻赵的旗号,但实际上却将赵国领土划入自己囊中。”

    “可这一切跟我有什么关系呢?我一没领兵打仗,二没出谋划策,如果你们不满秦国的做法,就该派使臣去秦宫说理。”祝新年道。

    “战事既定,说不说理也就不重要了,但我们总得防着下次,秦国坐拥‘天命助秦’之人,这对诸国来说终究是个威胁,这个威胁不清除,我们实在是坐立难安啊。”

    祝新年闻言挑眉道:“那你们应该直接杀了我斩草除根才对,又为何要把我弄到这里来呢?如果我猜的没错的话,燕国是否也想要个‘天命助燕’之人?”

    燕国既然不取祝新年的性命,必定是看中了他的作用,但祝新年如今一个半大的孩子能有什么作用呢?燕国能看上的,无非就是他的“天命”罢了。

    祝新年“天命助秦”,燕国把他掳过来,最大的可能就是想让他由“助秦”变为“助燕”,但祝新年很好奇,燕国是怎么笃定只要让他换个位置就能改换他的天命呢?

    “说起来你可能觉得荒唐,但我国国君特意召集全国高品阶术士测算过国运,才知道原来‘天命助秦’和‘天命助燕’者是同一个人。”

    “啊哈?”

    祝新年满脸惊诧,他甚至开始怀疑是不是女娲创造赢年这个人的时候一不小心把天赋点给他点多了,怎么他还能跟燕国扯上关系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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