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王妃,阿极也受伤了。”知意抿了抿唇,偷偷看了眼阿极,还是忍不住道:“他不让请大夫,您可以帮他看看吗?”

    说完这话后,知意便低下了头不敢去看阿极,怕他说她多事。

    “你也受伤了?昨夜怎么不说?”褚善儿道:“本王妃给你看看。”

    “不用了王妃,不过是小伤罢了。”阿极淡淡的回道。

    “小伤?”褚善儿看着知意揪着衣袖的样子,道:“小伤与否本王妃看过才知道。”

    “这……”

    “你曾对知意有恩,若是本王妃不看看你这伤,知意怕是会一直揪着这个心。”褚善儿笑着说了句。

    “可是……”

    阿极想说不用,可也看了眼知意,嘴角勾起一抹无奈的笑,轻轻地拉起衣袖,露出上头的刀伤。

    褚善儿看着上头的伤口,秀眉微微一蹙,淡淡的道:“相对树根来说,你的伤确实是小伤。”

    “啊!小伤?可是他的伤口很深啊!”知意震惊的抬头问了句,可遇上阿极的目光后又垂下了头。

    “不致命,说小伤也行,伤口深而长,说伤重也说得通。”褚善儿动手拎了一下上头的麻布,嫌弃的道:“你自己绑的?连个力度都不会控制?”

    “这……”

    “绑的太紧了,还好我看了,否则再晚一些,你这胳膊都要废了。”褚善儿收脚麻利的解了麻布,查仔细查看了一下伤口,道:“缝合一下会好的更快。”

    褚善儿说这话的时候目光看向阿极,这缝与不缝,选择权在他自己手里。

    “要不缝了吧,我们王妃绣花很好看的。”知意又抬头说了句。

    阿极看着知意那样子,忍不住笑了一下,轻声道:“你这是要让王妃在人皮上绣花吗?”

    “这……啊……不不不……”知意光是把这几个词连在一起都觉得慎得慌,连说话都怕怕的,又带着几分娇羞。

    “王妃,我,我出去端着水来。”知意抿着唇,低声说了句就小跑了出去。

    “阿极,你觉得呢?”褚善儿看着阿极问道。

    “那就有劳王妃了,也能上知意姑娘放心些。”阿极淡淡的回了句。

    褚善儿看了眼阿极,随手取出缝合工具。

    “王妃,您怎么随身带着针线和烈酒啊?”阿极诧异的问了句。

    “为了防止树根的伤口有变啊。”褚善儿随口回了句,这个理由在这个时候有着绝对的信服力,所以阿极并没有怀疑什么。

    而那装在小酒瓶里的也不是什么烈酒,是褚善儿特地装的医用酒精。

    消毒清创缝合,全程褚善儿只给阿极用了麻沸散。

    褚善儿看着阿极紧咬着牙,额上渗出了汗水,便知道他在极力忍着痛。

    “阿极,知意的小心思你应该能看懂吧?”褚善儿找了个话题,转移阿极的注意力。

    果然阿极的神色愣了一下,随即点了点头。

    “知意虽然是本王妃身边的婢女,可本王妃将她看过亲妹妹,不想她受到伤害。”褚善儿淡淡的道:“本王妃曾问过她的心思,她只说是心存感激。”

    “王妃,那日我不过是顺手为之,没想过要回报。”阿极低声回了句,言外之意再明显不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