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了。

    一般来说都是先报个门派出身,然后打听打听别人的名号,然后权衡利弊,看看是认怂还是反驳。

    若是这小道士半点名气也没有,大金牙就会继续嘲讽,最好逼得这小子主动认怂,这样自己自然便涨了威望。若是这小道士师出名门,不好对付,大金牙就会说看在你师门的面子上,然后当无事发生。

    但这小子完全没有这种习惯,还将大家心知肚明的事情直接点破,这就是一点台阶都不准备给,要直接掀桌子撕破脸了。

    车厢中的其他人都是一副看好戏的表情,温青却连忙打圆场说:“误会而已,这位赤发鬼先生是江湖前辈,出了名的心直口快,并无冒犯之意,玉玑道长不要往心里去。

    “相遇即是缘,给在下一个面子,不然两位神功盖世,稍微出手,我这车厢就要散架了,诸位也不想淋一身的雨水吧?”

    有温青这位主人开口,那个诨号赤发鬼的大金牙冷哼一声说:“主人家的面子当然要给的,我也不是要以大欺小,只是看不惯那些嘴上无毛的人口出狂言而已。”

    看到赤发鬼不在闹事,温青正松一口气,却听钟阳明问道:“温公子,这位是你请来护送伱去做生意的保镖?”

    温青点头道:“玉玑道长好眼力,最近路上不太平,盗匪极多,所以家父让我出来谈生意的时候带上这几位高手,以免遇到不测。”

    “那温公子你为何将我叫上马车,万一我是什么歹人呢?”钟阳明好奇地问。

    “这怎么会?如果我没认错,你这身道袍是出自玄虚观吧?这天下门派里面,唯一不可能去当盗匪的便是玄虚观了,说不定道长家里比在下还富有十倍呢?”

    “玄虚观?”大金牙一听,顿时皱起了眉头。

    他不认得玄虚观的道袍,但他听过玄虚观的名字。

    这是皇家供养的道观,不管是名气还是地位比一般的江湖门派高得多,可以说根本不是一个等级的。

    幸好温青开口打了圆场,不然大金牙就只能祭出“我与玄虚观某位道长有几分交情不与你计较”这招了。

    温青这人说话的时候总是在笑,这笑容很有亲和力,钟阳明原本是想跟这个大金牙再计较计较,我也挺好奇造型这么奇葩的人能有什么手段。

    能长得这么有个性,武功肯定不差吧,不然早就因为发型嚣张被人干掉了。

    但现在温青开口,那钟阳明只好给主人家一个面子。

    钟阳明也算是明白温青为何会让他上车,估计就是认出了他的道袍。众所周知,玄虚观的道士非富则贵,生意人难得遇到这样的人,自然是要主动拉拉关系。

    钟阳明以为自己猜到了温青的想法,便也乐得蹭蹭马车,省点法力。

    马车在大雨中一路前行,钟阳明却也不觉得闷,因为温青是个很健谈的人,他似乎看得出来钟阳明没有行走江湖的经验,所以一路上跟他聊了许多江湖传闻。

    尤其是蕲县相关的,温青对这个地方似乎了如指掌,让钟阳明有不少收获。

    马车一路前行,走了有半个多时辰,大雨没停马车却停了下来。

    温青奇怪地问车夫说:“为何停车?”

    车夫马上回答说:“少爷,前面有大树倒了,拦在路中央。”

    温青皱了皱眉头,问道:“大风挂倒的还是被人砍下来的?”

    要是大风挂倒的,那就是天灾,如果是被人砍倒放在路中央的,那接下来要面对的可能就是人祸了。

    马夫显然也是个经常行走江湖的,明白温青的意思,但他回答说:“雨太大了,看不清,所以我没有继续往前。”

    马车距离那巨大的阴影还有二三十几丈的距离,这里掉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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