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那么好看了,但还是保持着职业化的假笑,指着前方不远的朱红色大楼说:“车侍郎一般都在朱颜楼喝酒,道长你进去,往大厅最角落的地方走就能找到他了。”

    最角落的地方,看样子车凯不是一般的遭人嫌弃啊。

    不过钟阳明还是说了声多谢,然后便自己朝着那座朱颜楼走去。

    刚走近,脂粉的味道便扑面而来,但味道淡雅,不仅不惹人厌烦,反而有种勾人心魄的感觉,估计是加了什么特别的东西。

    等钟阳明走进朱颜楼,便明白什么叫做纸醉金迷。映入眼帘的是设计精巧的舞台,似乎不管从哪个角度都能清晰看到上面的表演的女子。

    大厅早已坐满了客人,有三五一桌,有自斟自饮,也有搂着姑娘旁若无人地亲热。

    钟阳明扫了一圈,还真如那老鸨所说,在朱颜楼最西面的角落里面找到了正在喝酒的车凯。

    这位工部侍郎穿着一身青色长衫,长得是有几分成熟男人的帅气,只是满脸胡茬显得不修边幅,大乾流行的要么是白脸小帅哥,要么就是美髯公那种气质的中老年。

    车凯年纪小,又不修边幅,属于最不受人待见的造型。

    虽说朱颜楼设计精巧,每个位置都有不同的风景,但不同的位置总是有好坏只差的,车凯这个位置显然就是最差的,估计也是最便宜的。

    而此时他坐在这个冷清的角落自斟自饮,仿佛对台上的表演都毫不在意。

    钟阳明直接走到他的身边坐下,拿起酒壶就给自己倒了一杯。

    车凯一看,露出意外的表情,连忙伸手将酒壶抢回来,张嘴就是:“这位朋友,这壶酒三十两,你……”

    话说到一半,车凯就看清楚了钟阳明的样子,吓得手上的酒壶都摔到了桌子上,那三十两一壶的美酒就洒了满桌。

    钟阳明对他笑了笑说:“车凯,以我两的关系,喝你一杯酒,不用这么激动吧?宁愿洒了也不给我喝?”

    车凯捏了捏自己的脸,然后又揉了揉眼睛,确认不是喝多了产生幻觉,这才压低声音激动地说:“六殿下,伱疯了?你怎么敢来千金一掷楼?”

    这位六殿下可是被贬到玄虚观面壁五十年的,他怎么敢私自跑出来。

    “殿下,你吓死我了,你这是抗旨欺君啊。随时会被诛九……啊呸,随时会被杀头的啊。”

    车凯说话都哆嗦起来。

    钟阳明被发现的话,很有可能不会死,毕竟是皇子,但跟钟阳明一起喝酒的车凯估计是五马分尸或者腰斩的下场。

    钟阳明毫不在意地说:“不妨事,这里没人认识我,你不说我不说谁知道。我这次来,是请你帮我打造一些小玩意,我拿到就走。”

    车凯上下打量着钟阳明,感觉眼前这位六殿下变了。

    不是说容貌有什么改变,而是多了一股洒脱出尘的气质,欺君大罪在他的嘴里都变成了无所谓的小事,以前的他可没这么大胆。

    是骂过皇帝和群臣之后破罐子破摔了?

    车凯虽然很好奇钟阳明的变化,但他没有追问,只能无奈地问道:“殿下要什么?”

    “一套观星的设备,要刻度精确的六分仪,一个高倍的望远镜……”钟阳明将自己想好的观星设备一股脑说了出来。

    这些东西,车凯都听得懂,但他很快就苦笑说:“殿下,恐怕微臣帮不了你啊。”

    “怎么会,东西不都是现成的么?只是打磨玻璃这事有点麻烦,以你的手艺,做出来一点也不难吧?”

    大乾的工匠技术是不差的,钟阳明穿越过来的时候就已经有很成熟的玻璃制造工艺了,只是没有流水线大规模生产而已。

    车凯更是其中的佼佼者,做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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