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另一根红闪闪的野鸡毛送给精神凌乱的赵春菊,道:“二位别嫌弃,您先忙着,我去见见老师。”

    说完进实验室了。

    赵春菊瞠目结舌,指着李源的背影,对邱蕊道:“他他他他……”

    邱蕊笑道:“千里送鹅毛,礼轻情意重。还不错,寓意挺好。走啦!”

    赵春菊用蜀地方言骂起街来:“这娃儿哈戳戳!”

    邱蕊哈哈大笑起来。

    ……

    东辛寺胡同。

    李源中午放学回到这边时,看到胡同里拴着两匹大青马正在吃干草料,旁边马车卸在了一旁。

    他笑了笑,现在个人是没有马车的,只有生产队有。

    想借马车,得花工分的,一天二十个工分,顶一个壮劳力两天的劳动了。

    两架马车,那就是四十个工分。

    这次来,付出代价不小。

    早有在门里玩耍的小辈们看到李源回来了,一阵闹腾腾的“八叔”叫声此起彼伏,吵的李源脑袋都大了。

    不过看到儿子李幸穿的跟地主家的傻儿子似的,跟在一群哥哥后面疯跑时,李源一早上因为乱七八糟的算计而生出的浮躁气,一下就消散无踪了。

    当然,儿子比较高冷,遇到这么多小朋友陪着玩,能叫他一声“爸爸”已经是给面子的了,再想其他就不礼貌了。

    李源哈哈笑了下,让他们好好玩后,往里面走去。

    李桂和七个儿子并几个大些的孙子都在庭院里聊天,今儿天公作美,是个大晴天。

    一群人看到李源进来,都笑了起来。

    李源挨个问候:“爸、大哥、二哥、三哥……七哥,新年好!”

    李桂打量了两眼后,点头道:“走这一趟顺不顺利?”

    李源笑道:“顺利。”

    李坤已经搬来小马扎,李源接过坐下后好奇道:“你不是去电厂实习了吗?怎么在这?”

    李坤嘿嘿笑道:“今儿放假,我跟着师傅们才去红旗公社安装完变压器,还写了宣传标语,过年都没回家,今儿才放假。”

    李源点头道:“你要有这个心理准备,现在这些还远谈不上吃苦的时候。李域、李荷,你们学石油的,只会更苦。大庆那个地方,比你们想象的要难。但是,想干出一番事业来,哪有不吃苦的?”

    二哥李江笑道:“他们中专毕业后,都是干部吧?能吃什么苦……”

    李源拿下巴虚点了下李坤,道:“给你二叔说说,苦不苦。”

    李坤嘿嘿直乐,道:“睡外面野地里,刮风下雨,上电线杆子。听年纪大些的师傅们说,遇到长虫是家常便饭,碰到狼也有过。电力人,就别想享清福了。现在连四九城都轮流限电,其他各地就更不用提了。我实习的时候,局长说了,要坚定苦干三十年的决心,不怕打狠仗恶仗,才能当好电力人。”

    李源道:“一般的电力工人是最辛苦的,你们好一些,随着在工作中不断学习进步,晋升的速度会比较快。”

    老大李池发话道:“学。哪个不往死里学,就往死里打。”

    一群人哈哈笑。

    这年月,哪有什么狗屁素质教育。

    不让在家种地干农活,花钱供着上学读书,考好是应该的,这样的机会要不好好珍惜,还考不好,那只能黄荆条子伺候,再考不好,就不要念了。

    这种情况,一直持续到九十年代。

    随着经济的不断发展,素质教育的普及,孩子们开始出现了叛逆期……

    这边父兄们聊的正高兴,忽然前面传来大哭声。

    没一会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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