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一、八一、十一这些全国最好的学校,都让大院的孩子们去读,老百姓没一个说牢骚话的。

    宋叔,对于英雄,对于烈属,我自认为不会比任何人的敬意少,还不是嘴上说说心里想想而已。

    我平日里啃窝头,都要给他们送些好吃的白面。

    可话又说回来,总也得允许咱普通老百姓,有那么一点小小的、合法所得的私财吧?

    六十万打八十万是天下奇功,可背后还有几百万老百姓顶着枪林弹雨推着独轮车冒死相助呢!

    不能一边吃的好住的好,孩子读书上学看病坐车什么都好,另一边老百姓有几间屋传给自家孩子,就成了见不得人不光彩的事,没这样的理啊。”

    宋铤脸黑的跟黑锅底似的,但一时居然说不出反驳的话来。

    王亚梅拍了李源一下,教训道:“说房子的事就说房子的事,你东拉西扯那么多,显得你了?出去在外面管不住这张嘴,早晚要吃大亏!”

    李源嘿嘿笑道:“我又不傻,在外面除了医治上的事我会张张嘴,其他事我压根儿不搭茬。也就是知道宋叔正直,王姨您偏疼我一些,我才敢这么口无遮拦,把一些疑惑说出来。

    我就一大夫,还是靠着国家的好正策,才能从一农民进城变成工人。又是国家每月发钱发粮,把我培养成为一名大夫,一名干部。我对个人的情况,很满意,也很感激,所以每天带着媳妇啃窝头,把得来的白面全分给烈属也高兴。”

    宋铤脸色好看了许多,李源的确不是嘴上说说,他一直身体力行的给烈属、军属家庭送白面,免费为这些家庭的老幼妇孺看诊,绝对是个好同志。

    有些不同意见,也是因为太年轻,不能怪他……

    其实要不是知道宋铤平日里就对一些现象深恶痛绝,李源也不敢说这番话。

    王亚梅看了看丈夫的脸色后心里有了数,笑道:“老宋,小李今儿说这么一大通,也不是为了他自己。我看呐,还是为了他那个老师。这孩子什么性格我太清楚了,除非是学艺,不然他从不求人。”

    李雪梅抱着孩子出来,正好听到这句,笑道:“也不是,上回为了帮我,不是求到他老师那了?源子很不错的,除了淘气一点,我就没见过这么好的孩子。”

    李源无奈道:“嫂子,我这都结婚了,哪就孩子淘气了?”娄晓娥嘻嘻笑。

    李雪梅白他一眼,道:“伱比我最小的弟弟还小一岁,怎么不是孩子?”

    其实她今年也就二十六。

    但把李源比成孩子,以后谈起治疗时就没那么尴尬了。

    李源嘿嘿一笑不反驳了,宋铤看了他两眼,点头道:“行吧,明天我去街道那边打声招呼。”

    王亚梅赶紧给李源使了个眼色,李源会意,起身谢过宋铤后,赶紧带着娄晓娥跑路。

    等两人走后,宋铤忽然笑骂了声:“小兔崽子!专门来将我的军!”

    李雪梅不解问道:“爸爸,怎么说?”

    宋铤哼哼道:“问你妈吧。”说完起身离开。

    王亚梅笑吟吟的对儿媳妇道:“源子知道你爸的为人,刚正不阿。我也跟他说过,你爸对一些现象很是看不惯,所以一直在副局上面打转。这小子知道,要是好语相求,未必能说动你爸爸,所以才胆大包天,说了那些话来激将。

    其实,也说到你爸爸的心坎儿里了。咱们家伟强他们,没一个敢去老莫、新侨、东风那些西餐厅的,更别说坐公家的车了。”

    李雪梅恍然大悟,随后气笑道:“这小子,真是不知死活,敢在爸爸面前玩儿兵法?怪不得他说在外面绝不会说一个字。”

    王亚梅哈哈笑道:“所以你爸爸很快就反应过来,不过也看得出,他并不生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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