阵地的蒙军,尽是被滚滚的烟柱所笼罩。宋军的掷弹兵不断拉响和扔出震天雷,攻击连绵不断,蒙军的反击寥寥。

    火炮和震天雷狂轰滥炸,荒原上血肉横飞,空中都是飞舞的残肢断体,蒙军尸体逐渐升高,堆积起了一座座血肉小山。但与此同时,许多蒙军骑兵,已经从汾河边冲出了弹幕,直冲向北。

    “蓬蓬蓬!”

    忽然,上百颗实心铁球呼啸而至,直奔汾河边的蒙军骑兵,铁球弹跳飞跃,摧枯拉朽,筋折骨断,又是一片铁血碰撞。

    原来是宋军的线膛炮赶了上来,火炮射击距离之远,竟然打出了七里左右。

    “装填弹药!”

    “开炮!”

    军令再次传下,火炮齐发,大股大股的浓烟喷出,“蓬蓬”的炮声不绝,奔腾向前的蒙古骑兵人仰马翻,骑阵骤然稀疏。

    溃军丛中,蒙军主帅翰赤斤看着蒙古铁骑一片片栽下马来,满地都是尸体和伤者,心疼的要流出血来。

    他几乎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什么时候,兵临天下的蒙古大军成了这个样子,连冲击敌阵的勇气都没有?撤退变成了逃窜,人人面露惊惶,犹如丧家之犬。

    天色微微泛亮,雾气渐渐散去,翰赤斤看向身后太原城的方向,宋军的炮车跟了上来,大队的宋军骑兵从城东涌来,人头马头攒动,无边无际。

    “巴尔术呢?他不是带兵阻击宋军吗?怎么宋军这么快跟上来了?城中的粮草为什么没烧?”

    翰赤斤怒声喝道,左右将领面面相觑,无人吭声。

    显然,没有人知道巴尔术发生了什么事情。而之所以没有先烧粮草,也是怕打草惊蛇,被宋军发现撤离。

    “巴尔术年纪大了,肯定是怕了,自己先逃命去了!这个狡猾的老狐狸!”

    塔察儿怒气冲冲发作了出来。

    “宋狗真是狡猾!这样子狂轰滥炸,撤出去的将士又有几个?”

    震耳欲聋的火炮声,让刘黑马脸色煞白,嘴唇发抖。

    步兵冲击火炮阵地,那不是自寻死路吗?

    “翰赤斤,你带蒙哥撤,我去阻击宋军!要不然,谁也走不了!”

    “勇士们,冲出去!”

    塔察儿催动战马,挥舞着马刀,纠集起部下勇士,直奔北面的宋军大阵。

    “快向北撤!”

    翰赤斤不再犹豫,他拽着六神无主的蒙哥的战马缰绳,顺着汾河东岸,打马向北。

    这个以勇猛自诩的侄孙,似乎失去了继续拼杀的勇气。

    “杀宋狗!”

    塔察儿部下的蒙古骑兵们不惧宋军炮火,奔腾向前,数千匹战马奔腾向前,誓要攻破宋军的大阵。

    只有冲破眼前的宋军大阵,才能为大部蒙军争夺时机,为他们争得一条生路。

    一旦天亮,宋军骑兵冲上来,那可就难以脱身了。

    数千骑蒙古骑兵急奔向北,冲击宋军大阵,尘土飞扬,宋军不得不把火力直对蒙古骑兵,进行无差别地杀伤。

    “所有人,瞄准!”

    北城外荒野上,宋军大阵中,曹二雄大声呐喊,宋军小炮炮口调平,霰弹和药包塞了进去。

    “开炮!”

    曹二雄怒声咆哮了起来。

    既然要困兽犹斗,那就别回去了。

    炮身抖动,数百门火炮一起开火,十几万颗铁丸潮水般飞向蒙古骑兵,炮火太过猛烈,太过密集,蒙古骑兵被打的东倒西歪,许多人身上血雾飙射,来不及惨叫就被打的人仰马翻。一些蒙军骑士被密集的炮火打的解体,空中到处都是飞舞的人体肉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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