嘴上说说而已。”

    严忠济红着脸,赶紧向父亲解释。

    “爹,如今山东沿海,包括海州都在宋军的控制之下,边境上时有争端。宋军要是北伐,恐怕第一个避不开的,就是山东。如今济南府已失,就只剩下东平府一处了。”

    三子严忠嗣的话直奔主题。

    严忠嗣虽然年轻些,但知书达礼,比兄长严忠济反而沉稳一些。

    “爹背负彭义斌,以至于他兵败身死,宋朝失去山东河北之地。即便是爹要投诚,只怕宋廷也不肯宽宥我严家!”

    此刻的严实投鼠忌器,已经没有了抵抗的勇气。

    他已经死了三个儿子,剩下这三个,可不能再出事了。

    “爹在河北山东屡次阻止鞑靼军杀戮,光是濮州一地,就救活数万人。曹州、楚丘、定陶、上党皆是如此,活民无数。宋皇英明神武,是位圣明君子。以孩儿看来,宋廷不会针对爹和我严家,爹大可不必忧心。”

    三子严忠嗣仔细分析,给严实吃了一颗定心丸。

    “希望如此吧。我们严家,可不能再出事了!”

    严实叹口气,眼神复杂。

    事已至此,只有边走边看了。

    “相公,宋军兵临城下了!”

    午后,审时,严实正在饮茶,士卒进来禀报,让严实大吃一惊。

    “擂鼓聚将,让所有将士都上城墙!”

    严实深吸一口气,大声向士卒喊道。

    “慢着!”

    三子严忠嗣大喊一声,阻止了士卒。他弯下腰,郑重其事劝道:

    “爹,有些机会一旦错过,恐怕就回不了头。”

    严实点点头,拍了拍儿子的肩膀,站起身来,不动声色。

    “头前带路,去城墙上看看。”

    他迈步向前,脚步轻快,走的很是踏实。

    该来的总会来,三姓家奴也好,反复小人也罢,还需看实力,追随天下大势。

    东平府城外,宋军步骑铁甲贯身,长枪如林,漫山遍野,各色旌旗招展,无边无际。步阵严整,刀砍斧削,骑阵马头攒动,黑压压不知多少。

    更有无数火炮推了出来,炮口幽幽,对准了东平府东城墙,仿佛一言不合,就要轰炸城墙。

    东平府城墙上,一片寂静,粗重的喘息声传入耳中,清晰无比。守军之中,许多人脸色苍白,额头冒汗,更有些身子颤抖,哆嗦个不停。

    “宋军竟然有如此多的火炮!”

    李世隆看着宋军大阵中高高飘扬的大旗,不知是故意还是有意,失声叫了出来。

    宋军如此凶猛,不宣而战,他们是要挥兵北上吗?

    火器狂轰滥炸之下,城墙上的守军,又能剩下几人?

    “火器犀利,训练有素,悍不畏死,宋之虎贲,只怕古往今来,也无人可以媲美。”

    一名文官扒着城墙拽文,满眼的震撼。

    “这么多的骑兵!火炮怕是有好几百门!恐怕比蒙古军还精锐!这谁能挡得住?”

    严实次子严忠济连连摇头,嘴里啧啧称赞,似乎早已经忘记了对宋军的不满。

    严实心头巨震。他看着城外,恍然若失。

    以宋军的实力,攻克东平府城,恐怕不在话下。

    “准备应战!”

    严实大声喊了起来。

    大军兵临城下,这个时候,可不能优柔寡断。

    “严实,原来你已经到了城墙上!”

    东平府的守将图纳儿嘴里大声喊着,急急忙忙走了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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