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了翁摇头,眼里都是惊叹之色。

    他正要向赵竑道喜,后者却忽然变色,嘴里说出一句。

    “我去!”

    “什么?”

    魏了翁还没有明白过来,赵竑已经跑步向东而去,随即许多人一起跟着赵竑,向着东边跑去。

    “怎么了?快去看看!”

    宣缯也是一头雾水,心里浮起不妙的感觉。

    难道说,是出了什么事故?

    没过多久,军士匆匆跑了回来,满头大汗。

    “几位相公,火药太猛,把几个东边山下的工匠埋在里面,连那个田提辖,也给炸伤,一干人等正在抢救!济国公转告各位相公,让你们先回临安城,他随后向朝廷禀报此事!”

    宣缯等人都是吃惊,面面相觑。谁也想不到,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等了一会,军士前来禀报,说是死了两个工匠,田义昏迷,被赵竑送到会稽县就医去了。

    “火药是真厉害,可惜炸死了人。还有那个田义,他不会有事吧?他有没有留下火炮配方啊?”

    胡榘连连摇头叹息。

    “胡相公,现在人都不知怎么样,就不要说这些事情了!”

    魏了翁对军士叮嘱着道:

    “你,赶紧去会稽县打听,有什么事请,速速来报!”

    军士离去,魏了翁暗暗发愁。

    本来是立功的机会,结果死了人。不用说,赵竑恐怕又要被口诛笔伐了。

    “宣相公,我说错了吗?朝廷花费了这么多人力物力,难道要一无所获吗?”

    胡榘不悦地嘟囔了一句。

    “胡相公稍安勿躁,即便是田义有什么事情,想来也无关要紧。火药是济国公搞出来的,不是田义一人。胡相公大可放心。各位相公先回临安城,这里的事,下官自会禀报。”

    绍兴府知府汪纲,轻声说了出来。

    不干事,永远不犯错,干事的人反而出事。如果是这样,以后还有人做事吗?

    “各位,咱们还是回临安城,看看怎么向上官交待吧。”

    宣缯面色恢复了平静,转身离开。

    出了人命这么大的事情,赵竑恐怕要吃不了兜着走了。

    会稽县的医馆之中,看着躺在床上,裹得跟粽子似的田义,赵竑惊出一身冷汗。

    “郎中,他怎么样?”

    人家可就这么一个独子,还没有成婚,连个后代都没有,要真出了事,他真不知道怎么向田父田母交代。

    这一次乐极生悲,他真的吓的裤裆开裂,农家肥飙射。

    “你小子,还没娶媳妇,没尝过天伦之乐,可不能英年早逝啊!”

    徐良擦了把汗,长出了一口气。

    “殿下,田提辖没什么大碍,只是是皮外伤。就是头上遭了一下,估计要养上个把月。”

    郎中的话,让赵竑和徐良都是送了口气。

    “殿下,是我不好,给你惹麻烦了!”

    死了两个工匠,田义也是心里发虚。

    “说什么屁话!这是意外!人没事就好,好好养伤!”

    赵竑安慰起了田义。

    事情既然已经出了,想办法解决就好。

    “死人倒没多大事。要是闹到了朝堂上,恐怕要被有心之人借题发挥。”

    徐良的眉头,不知不觉紧皱了起来。

    当时他也在东山脚下,本来想一睹盛况,差点被活埋,想起来都觉得后怕。

    “不用担心。这都是小事,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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