讲武堂的图书馆不是缺个副馆长吗,你说句话,我想去做这差使。”

    宣月华是讲武堂的教官,听说已经到了教育司任职,皇帝钦点,前程似锦。处处扎心,这也是她不愿意来金陵城的原因。

    “思思,这你也敢想!金陵讲武堂是军校,隶属于兵部,陛下亲自过问。你不是军人,应该是不可能了。”

    魏了翁摇头一句,直接断了女儿的念想。

    “金陵讲武堂的副馆长,那要德才兼备,宣月华可以,那是因为她做事仔细,在讲武堂任职七年,所作所为,众望所归。副馆长一职,只有有军功的军中将领,或在讲武堂待过三年以上的教员有资格入选。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当年你私自出营,已经被西北边军革职。军中的职位,你都不要想了!”

    魏了翁直言不讳,魏思思的脸红了半边,一时无语。

    当年魏思思私自出营,阻止田义出塞,让魏了翁大为光火,颜面尽失。如今魏思思又想重入金陵讲武堂,还担任如同军官的图书馆副馆长一职,这谈何容易?

    “爹,真的没有办法吗?师范学堂和其它学堂,也不行吗?”

    魏思思还不死心。

    她想要的何止一个官位,更有她的婚姻。

    “听爹的话,回去吧。好好相夫教子,也不要阻止田义参加北伐大业。你性子太野,军中的规矩你受不了。也不要想让田义服服贴贴。男人有自己的志向,千万不要横加干涉,反而要支持。有些事睁一只眼,闭一只眼,不要闹大。你明白爹的意思吗?”

    北伐大业牵动人心,田义也不能例外。田义要建功立业,女儿要再阻拦,弄不好家都要散了。

    至于田义身边的女子,并不是什么大事。他们这些士大夫,谁身边没有几个女人。

    “爹,我这次到金陵城来,就是想和田义待在一起。他身边的女人,我也忍了。但他去北伐,万一出了意外,我和孩子该怎么办呀?”

    魏思思不再隐瞒,和盘托出。

    “你现在才知道,只怕是太晚了!”

    魏了翁摇头叹息一声,心中难受。

    “你呀,太自以为是,总以为我们魏高氏高人一等,对夫家看不上眼。现在闹成这个样子,却又怪谁?你以为田义是高攀我们魏家,却不知田义才是天子近臣,朝廷重臣。我们魏家,已经是高攀不上人家了。”

    事情闹到如今这地步,恐怕已是难以挽回了。

    魏思思一愣,下意识脱口而出。

    “爹你不是枢密使兼兵部尚书吗,怎么还高攀田义了?他不就是一个小小的兵器制造司主事吗?怎么能和爹相比?”

    “你呀?真是……”

    魏了翁看着女儿,连连摇头。

    怪不得婚姻一塌糊涂,一点脑子都没有,还在高高在上,殊不知世事无常,早已经今非昔比了。

    “田义虽然只是个制造司的主事,但他掌控着大宋所有的火器生产,兵器铠甲、火炮火铳、震天雷、火药,现在还有蒸汽机。可以说,支撑大宋兵临天下的利器,都在田义掌握之中。和爹相比,你说说,谁在皇帝心目中重要?更不用说,田义和皇帝是发小,从龙之臣,这一份情意,又岂是爹可比?”

    魏了翁看着女儿,痛心疾首。

    “你和田义交恶,闹得陛下对你也没有好感。田义重情重义,那是一块金子,你却弄丢了。”

    魏了翁的一番话,让魏思思一阵恍惚。

    她要不是轻待田义父母,要不是让田义在军中蒙羞,要不是和那个小妾撕扯,是不是也不会闹到今天这种地步?

    她始终没有想到,她和田义,终究不是一路人,走在一起也是勉强。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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