运河都要被波及,沿岸百姓更是要深受其害。

    黄河改道,利在千秋。运河南北贯通,惠及天下百姓。但其前提则是,自己得先恢复了北地再说。

    而当下最重要的是,必须击退蒙古大军的南犯。

    “陛下,鞑靼大军虽然在西北败去,但其兵锋仍盛,必会卷土重来。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我大宋不如趁其退去之际,挥军北上,先占了两河,凭山河之险以拒鞑靼大军。请陛下斟酌。”

    杜杲黑脸泛红,继续进言。

    赵竑微微一笑,不置可否。

    自己去了蜀口,西北边陲战事迭起。现在来了楚州,又召了这些臣子前来,他们显然以为,自己又要对两河用兵了。

    细细想来,这都是人之常情。蒙古大军不断南下,兵事连连。这些臣子,怎能不忧心国事,或者蠢蠢欲动?

    江南东路和淮南两路各有五六万精兵,京湖路也有五万锐士,十几万虎贲,再加上数万水师,如今大宋边军兵强马壮,携火器之利,将臣都是起了心思。

    “陛下,臣以为,鞑靼大军势大,北地糜烂,北伐断不可取。如今之计,不如联和鞑靼,先灭了金朝,坐收渔翁得利。我大宋尽得河南之地。然后伺机北伐,恢复北地。”

    宋金世仇,不共戴天,邹应龙此言,也是深思熟虑的结果。

    宋军取了河西走廊,休养生息,那是迫不得已,因为大宋需要河西的养马之地,以及西部的屏障。现在即便是恢复北地,还要与民养息、劳心劳力,没有得利,反而要被牵连。

    不如直接夺了河南,凭借大河以拒蒙古大军,再伺机北上。

    “陛下,北方糜烂,但河南也是满目疮痍,民不聊生。河南深受黄河之害,旱涝频发,若是夺取河南,反而要调江淮米粮北上,助其恢复。臣以为,不如作壁上观,守好我大宋疆土即可。”

    白发苍苍的兵部尚书宣缯,又持另外一番看法。

    诸位大臣的看法虽然不太一样,但都是以大宋的利益为重。但最终的抉择,还在赵竑的决断。

    “两河之地,如今的情形如何?”

    “回陛下,自兴庆五年,蒙古国才开始在两河置办仓廪,建立驿传。以耶律楚材主管两河民政,缴纳赋税。窝阔台以史天泽、刘黑马、粘合重山三人为万户,张柔、严实等汉军将领辅之,分兵据守两河。刘黑马镇守河东,史天泽和张柔驻守河北,严实占据山东。”

    “耶律楚材……”

    想起这位熟人,赵竑不由得会意地一笑。

    有耶律楚材坐镇燕京,汉臣们经营两河,总比蒙古贵族们统治强得多,百姓的日子也好过一些。

    只不过,数年战事,北地的汉人十不存一,有没有百万人口都不知道。即便是恢复两河,恐怕还得从宋地移民,填补北地人口缺失。

    “陛下,窝阔台即位蒙古国汗位,耶律楚材倡立朝仪,劝王公大臣行君臣之礼,以尊汗权。从此更日益受到重用,被窝阔台誉为“社稷之臣”,任中书令,执掌两河赋税事宜。其和女真人粘合重山在北地设立州郡长官,使军民分治;建立赋税法度,设置燕京等处十路征收课税之所。耶律楚材主张文治,创学校、劝农桑、省刑罚、薄赋敛。其人有大才,北地汉民稍安。”

    邹应龙跟着奏道。

    看来,耶律楚材在北地的文治,让这些宋臣,也是佩服。

    “陛下,窝阔台即位,必会南下灭金,以巩固其在蒙古国之根基。世间已无西夏,窝阔台灭金,势在必行。陛下若是不愿意联蒙灭金,只要坐山观虎斗,静待两国攻伐,我大宋伺机而动就是。”

    邹应龙狂带节奏,杜杲迟疑不定,似乎也开始改变了主意。

    就连孟珙也是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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