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鞑靼大军周旋。”

    薛极白发苍苍,眉头紧锁,看样子和邹应龙的观点一致。

    这个时候接手一个烂包袱,还要和蒙古铁骑正面为敌,实在是得不偿失,太欠考虑。

    “陛下慎思!”

    “陛下慎思!”

    汪纲和宣缯等臣子一起肃拜而道,人人都是铁了心,全部反对接受西夏。

    兴灵那破地方有什么可用的?和蒙古国公然决裂,殊为不智,太过冒险。

    赵竑走到窗户前,一队讲武堂学员刚好从远处经过,大汗淋漓、黝黑健壮,却生龙活虎、朝气蓬勃,充满了活力。

    这种朝气蓬勃,是否也代表了大宋蒸蒸日上的国运?

    “兴灵之地虽是残破,但朕能放弃数十万的西夏百姓吗?河西的夏民要心甘情愿归顺我朝,朕就得去救了兴灵之地的夏民。至于什么大夏皇室,大夏君臣,都是狗屁!国家被他们弄成了这个样子,数百万百姓被他们玩死,朕一点也不在乎他们!何况,兴灵和河西一体,互为犄角,不能舍弃。”

    吐槽了一番之后,赵竑眼中有光,又似乎喃喃自语。

    “自朕登基伊始,金陵讲武堂已经办了五届,毕业了六千学员。若是加上四川讲武堂分堂的学员,足足有近万之数。两所讲武堂毕业的军官,已经有近万之数,光是西北边塞的将士,已经有二十万出头。我大宋有数十万锐士,难道还怕接受一个小小的兴灵之地吗?”

    几位大臣沉默无语。看皇帝的意思,是要乾坤独断,准备接收西夏,对鞑靼宣战了。

    “朕还是那句话,如果鞑靼不对我大宋用兵,朕愿意韬光养晦,蓄养国力,再徐徐图谋,北伐中原。不过,如今是大争之世,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即便是我大宋想独善其身,鞑靼能放过我大宋吗?”

    赵竑看着教场,感慨而道:

    “只有对强敌敢说不字,该亮剑就亮剑,才能赢得对手的尊重。一味地忍让退缩,只会让对方瞧不起,反而变本加厉。朕要是告诉你们,窝阔台就要南下攻金,并对我大宋用兵,你们相信吗?”

    此时蒙古贵族领导下的大蒙帝国,和后世的米国何其相似,毫无道德可言,只不过一个是明面上的用兵更多,后者更卑劣无耻而已。

    在这些人面前,没有道理可讲,只看实力、谁的拳头更硬。想要图存求强,自有自强,敢于亮剑。

    “诸位卿家,你们不要忘了,接不接受兴灵之地,我大宋和鞑靼的战事都无法避免。与其小心翼翼,不如放手一搏。兴灵之地,也是我中华故地,李继迁偶然得之。前人失去的东西,我们后人一定要夺回来,不单是整个西夏,包括西域,都必须归于我大宋治下!”

    赵竑走了过去,指着桌上的中国地图版的沙盘,大宋版图和河西都是山河交错,两河和西域都是一片平地,很是突兀。

    “你们看看,接受了兴灵之地,整个西夏就浑然一体,河西也避免了侧翼受敌的困扰。朕决议接受西夏来投,置于我大宋治下,是为西夏路。诸卿以为如何?”

    许多事情,只是需要一点点勇气。对于他来说,他一贯胆大进取,何况蒙古铁骑是什么,能干什么,他比任何人都清楚。

    “陛下,西夏兴灵之事,陛下乾坤独断即可。”

    赵竑一番话说出来,众臣沉默,宣缯首先开口,不再坚持拒绝接受西夏的提议。

    国与国之间,弱肉强食,并没有什么公平可言。反正早晚要和鞑靼全面开战,何惧接受一个兴灵之地。

    “陛下,臣以陛下马首是瞻。”

    邹应龙接着开口,似乎已经妥协。

    接受西夏,西北边境多了一个屏障,益处也并不是没有。

    “陛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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