官一个公道!”

    “上差,魏主簿清正廉明,为泉州府干吏之首,众人皆知。上差此言,恐怕有些捕风捉影,言过其实吧。”

    魏安民慷慨激昂,田孝才接着魏安民的话,立刻说了出来。

    “田统领,上差面前,不可莽撞。上差如此说,自有他的道理。”

    赵汝适轻声向田孝才说道,忍不住连连咳嗽。

    这个田孝才,一贯跋扈惯了,竟然连皇帝的钦差也不放在眼里。

    真德秀关切地看着赵汝适,赵汝适轻轻摇头,示意自己无事。

    “赵相公,公道自在人心。钦差对魏相公不公,我等身为同僚,岂能坐视不理?此举与禽兽何异?公义又在哪里?”

    田孝才镇定自若回道,很有些云淡风轻的味道。

    “田统领所言极是!上差,切莫听信谣言,冤枉了好人!”

    林恕仁跟在田孝才的后面开口,引起堂上一群官员的附和。

    “上差,还请详查,切莫冤枉好人啊!”

    “信口雌黄,颠倒黑白,这天下还有公道吗?”

    众人纷纷起哄,真德秀看在眼中,脸色一板,目光冷了起来。

    泉州市舶司,赋税上已经远远落后于明州市舶司和广州市舶司。不除了这些蛀虫,怎能恢复?

    赵汝适主管泉州市舶司,办事不力,他这个亲家,脱不了干系。

    “你,就是你,钦差面前如此狂妄,你就不怕你的狗头不保吗?”

    许胜走了出来,手指着田孝才,怒声呵斥了起来。

    堂中叫嚣的一众文武官员,一下子安静了下来。

    皇帝的亲侍亲自出马,派头十足,非同小可。

    “上差,请问本官所犯何罪,你要取我的性命?我倒是要看看,你怎么砍下老子的人头?”

    田孝才看着许胜,毫不退缩,针锋相对。

    “就是,栽赃陷害,还不让人说话。有种把我们都杀了!”

    又有官员气势汹汹,大声呐喊,给田孝才助威。

    “杀人不过头点地,总得让人申辩吧!说杀就杀,好大的官威啊!”

    林恕仁有些心虚,还是硬着头皮喊道。

    这个时候,可不能怯场,否则以后还不任人拿捏。而且,他已经觉察到,真德秀等人来者不善,绝不是来吃喝玩乐的。

    “许将军,稍安勿躁,退回来。”

    许胜黑着脸退了回来,真德秀这才向着众人,慢悠悠开口。

    “魏主簿,你的美妾春梅那里,应该藏有不少东西吧?”

    魏安民大惊失色,一时无语,真德秀的目光却已经移开,留在了田孝才身上。

    “敢问这位同僚,你是何人,官居何职?”

    “回上差,下官泉州府统领田孝才。刚才多有得罪,还请上差不要见怪!”

    田孝才也觉察到情形不妙,口气瞬间软了几分。

    “你就是田孝才,久仰大名!”

    真德秀点点头,翻着桌上的纸看了片刻,这才抬起头来。

    “田孝才,袭杀反贪司徐主事他们,是你和夏中宇主使的吧。走私货物,敲诈勒索,官商勾结,你一定吞了不少。你在泉州的几处宅院,不会是你的俸禄购入吧?”

    “上……上……”

    田孝才面红耳赤,当即反驳了起来。

    “上差,你一派胡言!本官恕不奉陪!”

    田孝才说完,也不行礼,转身就向大堂外走去。

    “上差,下官有事在身,恕不奉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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