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廷的内部矛盾。

    但是一千万缗,相比于庞大的二亿三千万缗,似乎是杯水车薪。

    别的不说,光是此次西北边军的抚恤加犒赏,就在两百多万缗。再加上移民实边,所需耗费多达千万,实在是让人头疼。

    “该死!”

    想起国内处处都在用钱,常常让他焦头烂额,而泉州市舶司在其它市舶司赋税大幅增大的情况下,竟然“稳中有跌”,赵竑心头的怒火就蹭蹭上升。

    什么四大家族,狗屎四堆!从古到今,中国就是被这些人渣给弄坏的!

    他辛辛苦苦,开矿建厂,繁荣百业,刺激出口贸易,想要“大宋制造”风靡全球,转移大宋积弊重重的经济危机。按照他的设想,第一个五年,贸易获利年均达到 500万贯,而在第二个五年,会达到年均一千万贯以上。

    而现在,泉州市舶司的这些家伙,狠狠打了他一耳光。

    总不能总指望着抄几个贪官的家过日子吧!要真是这样,大宋可真玩完了。

    “假币的发行数量,大概有多少?”

    赵竑拿起一张“两贯”的假钞,自己看了起来。

    假会子做得很漂亮,纸张比后世的百元大钞要长大不少,倒有些像后世的……股票。

    赵竑心里一激灵,下意识想起一事来。

    “陛下,据各地查出来的假币窝点推算,过去五年,流出的假币在 300万贯上下。从嘉定四年到现在,市面上的假币,应该在六七百万贯上下。”

    徐良估摸着说道,假币只多不少,六七百万贯假钞,还是保守的估计。

    “陛下,自嘉定四年朝廷发行第十五界会子,数额两亿三千万缗,换界年限是 20年。即便是朝廷不遗余力打击假币制造,但假币出现还是层出不穷。六七百万贯假钞,不足为奇。”

    “20年!”

    真德秀的解释,让赵竑一阵诧异,不禁摇头。

    按照常例,三年一换界,最多不过四年一次。从嘉定四年,猛然改为 20年才换界,这么多年,几百万假币出现不足为奇。这也难怪执政大臣真德秀频繁催他换界了。

    看来,他的老师,也不是那么糟糕。

    而他的“父皇”宋宁总,果然够“宁”,实在糟糕。

    按照历史记载,直到史弥远死了以后,整整二十一年,才是下一次换界,也是第十六界会子,发行量为三亿两千九百万缗。

    史弥远,果然够横够奸!而宋理宗赵昀,果然“好儿子”!

    国家大事,在这些人手里都是过家家,漫不经心,大宋及大宋百姓,何其悲催!

    “陛下,假币案的相关犯人,以及徽州宣州造纸厂的涉案官吏,又如何处置?还有这些缴获的假币,是不是要销毁?”

    “当然要严惩不贷!尤其是那些监守自盗、数额巨大的蛀虫巨恶,按律严惩,和焚毁假币一起,明正典刑!”

    赵竑说完,看着下面的两位大臣,扬了扬手中崭新的假会子。

    “朝廷赋税入不敷出。你们说,有没有可能,从民间融资?”

    “融资?”

    徐良和真德秀都是睁大了眼睛。

    “不不不,也不是融资。就是把这些东西卖出去,相当于从民间借钱。你们懂不懂?”

    徐良和真德秀懵懵懂懂之间,赵竑自己已经豁然开朗,迫不及待,自问自答,继续说了下去。

    “其实就是印一些大额的债券,卖于民间,当然,主要是富人,就如同借贷一样。兑现日期为三年或五年,最高十年,利率为一成、一成半及两成。当然,这背后是大宋朝廷的信誉。朕姑且称他为国债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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