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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汪文看着密密麻麻的马群,心头震撼。

    “麻仲传来军情,祁连山的马场已经修葺完毕,也找到了不少种马。我带这些牝马去河西,三年之内,至少要有上万匹战马。这是陛下的旨意,我可不敢违抗啊!”

    余玠轻声笑道,有几分意气风发的样子。

    河西之地,除了西凉府要攻城,其它的甘州、肃州、瓜州,几乎都是传檄可定。但破毁容易,要想重建,可是得些功夫。

    “余将军,我军占了兰州和临洮府,兰州成了边塞。金人剑拔弩张,战事随时而起。下官总是觉得不安啊!”

    汪文忧心忡忡,目光不自觉看向了东方。

    “汪相公,兰州、临洮府,整个陕西都是我大宋故地,取了兰州,咱们是心安理得。你不知道,现在军中的将士,都想着和金人开战。要不是陛下有旨,严令禁止和金人起边事,边境上早已经是金鼓齐鸣了。”

    余玠冷冷一笑,语气中的不屑,让郭正孙和汪文都是心惊。

    一场场的恶战下来,宋军士气大涨,军中的骄兵悍将个个躁动不安。金人要敢开战,这些家伙一定不会客气。

    皇帝虽然下令不准开战,但却是明令边军将士“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我必犯人”。蜀口集中了七八万宋军精锐,相信金军也不敢轻启边衅。

    “将军,去了河西,还是请多多保重啊!”

    河西还有蒙军盘踞,满目疮痍,一片废墟,汪文是真为宋军将士担心。

    “无需担心。有我五万精兵强将,河西之地,马上就要是我大宋的天下呢!”

    余玠打马向前,后面无数虎狼之士紧紧跟随,铁骑滚滚,无边无际,让人心寒气短,呼吸急促。

    汪文看的心头羡慕,差点流出口水。

    他要是能率领这千军万马,纵横沙场,死了也值。

    残阳如血,风吹草动,群山寂静,大地无声。

    兰州以北,黄河北岸的一处山坡上,一对秃发左衽的党项父子骑在马上,静静观望着过河而去的宋人军民。

    “爹,那些都是什么人,怎么会有那么多骑兵?他们都要去哪里?”

    马上七八岁的党项小孩,好奇地问道。

    “那些是宋朝的军民,有四五千骑兵,上万马匹。他们是要西去……”

    四旬左右的党项男子轻声说道,心头苦涩,欲言又止。

    宋军中尽是龙精虎猛的赳赳武夫,他们胯下的蒙古马,显然是和蒙古大军交战缴获所得。宋军如此精锐,河西似乎志在必得。

    “爹,怎么会有那么多宋军?那些宋人百姓,他们到底是要去哪里?”

    马上的党项小孩,心里充满了疑惑。

    那些宋军,个个顶盔披甲,黝黑彪悍,让人望而生畏。

    “他们是要去河西,咱们的祖宗之地。”

    党项男子不得不据实相告,眼神里说不出的落寞。

    四旬的党项男子,就是西夏的废太子,灵州的守将李德任。和他一起的,则是他七岁的儿子李惟忠。

    灵州城解围,李德任父子安然无恙,李德任仍然镇守灵州,但西夏的困境,他了然于胸。

    “河西,是西凉府和甘州吗?那里还有我大夏的子民吗?”

    李惟忠一阵惊诧,又问了起来。

    李德任心头一阵压抑,过了片刻,才轻声回道,心里充满了苦涩。

    “听说很多人都死了,只剩下了几万人或十几万人。咱们这些大夏皇室,对不起他们啊!”

    河西十室九空,也不知道有多少人口。兴灵之地,军民死伤累累,不过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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