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地,实属无奈。我想,金主也不想孤军奋战,直面鞑靼大军的冲击吧?”

    赵竑脸上恢复了平静,抬起头来,正色说道。

    事实上,他对郭虾蟆的恼羞成怒,源自于八个字:哀其不幸,怒其不争。

    这个“其”,并不是郭虾蟆,而是一无是处、一言难尽的大宋。

    可怜之人,必有可恨之处。他要责备郭虾蟆什么,郭虾蟆的忠君爱国、不畏强权吗?

    大宋做了多少孽,就有多少报应在她的子孙后代身上。

    崖山之战,十万军民赴海而死,悲壮绝伦,难道不是咎由自取?

    赵竑看了看满脸苦笑的张天纲,尽量语气温和。

    “张相公,你把朕的意思,回去告诉金主,他一定会有抉择。还请回去告诉温国公主,朕很想她。如果有时间,让她来找朕,朕必尽地主之谊,扫庭以待。”

    赵竑的话语里,隐隐的一丝惆怅。

    事实上,他已经感觉得到,他和这位大金国的温国公主,似乎没有未来。

    “大宋天子,外臣告退。”

    张天纲无奈,只有悻悻退了出去。

    事到如今,只有回去好好劝劝金主完颜守绪,还有那些跋扈的女真贵族,以免再生事端,惹怒了不好惹的大宋。

    大金国早已经不是原来的大金国,大宋也不是原来的大宋了。

    “陛下,真要付什么租借费给金人吗?”

    张天纲心事重重离开,余玠忍不住问道。

    “陛下,临洮府和兰州等地,都是我军从鞑靼人手中夺得,与金人何干?再说了,这本就是我大宋故土,凭什么给金人费用?”

    曹友闻的话里,也透露着不甘。

    满堂的将臣,目光一起看向了赵竑。

    其实大多数人更是好奇,那个温国公主到底是何方神圣,竟然要堂堂的大宋皇帝,扫庭以待?

    难道说,皇帝和那个温国公主,真的有一腿?

    “形势逼人,当然会给。”

    赵竑看了看众将臣,话题一转,意味深长。

    “不过残破不堪的陕西河南两地,你们说,金国又能存在多久,五年,还是八年?”

    大宋还没有实力同时和蒙古、金国开战。甚至可以说,大宋还没有足够的实力和蒙古国开战。他要稳住金国,至少三四年之内,不和金国开战。

    就是不知道,金国还能撑上几年?

    即便是蒙古大军借道宋境不成,从河东、河北用兵金国,估计金国也撑不了几年。

    众将一时愕然,随即都是恍然大悟。

    也许等不到归还兰州等地的那一天,金国早已经灭亡了。

    “陛下,江南东路推行新政,练有精兵五万,再加上荆湖北路的孟珙,扬州杜杲,还有沿海制置司的水师,我大宋并不需要担心金兵。大宋的心腹大患,还是鞑靼!”

    余玠对大宋边军,倒是信心十足。

    大宋可以不惧金国,足可以一战。但蒙古骑兵野战无敌,两军对垒,胜负难料。

    “朕才登基两年多,国力尚弱,不足以发动一场国战。如今的态势,蒙古铁骑一家独大,宋金都是弱者。要不然,朕就直接和蒙古大军开战,而不是与其议和,休养生息。”

    众将一时无语,堂中一片沉默。

    “就说挥师北伐,两河之地一望空阔,平原之地,若是没有数万骑兵,十万雄兵,怎么和来去如风的蒙古铁骑抗衡,一味地据城死守吗?”

    赵竑的目光,扫向了范钟和余玠。

    “范钟、余玠,你二人只有三年左右的时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