器,灵州城,恐怕已经陷落了。

    厮杀声震天,李德任赶紧抛开心头的杂念,专心致志指挥起作战来。

    城头上火炮声不断,城墙上白雾阵阵,霰弹撕破空气,狂风暴雨直扑城外蒙军,无休无止,蒙古士兵进击途中死伤惨重,尸体堆起了一座座小山,鲜血染红了荒野。

    冰天雪地,雪花漫天,大自然的严酷,却比不了人心如铁,没有鸣金收兵的军令,蒙古士兵不惧伤亡,依然奔涌向前。尽管将士于火器下血肉模糊的死伤惨状让他们心惊肉跳,他们还是义无反顾向前。

    习惯了战无不胜的他们,只想冲上城墙,破城以后肆意屠杀。

    “刺!”

    无数的蒙军爬上城头,无数夏军宋军长枪如毒蛇般刺出,一刺一收,连绵不断,永无休止。

    无数的蒙军勇士惨叫着掉下城去,城墙下密密麻麻,全是蒙军的尸体和伤者,堆起了一人之高。许多云梯架在尸体堆上,梯子高出城墙,不断被对方推倒,以至于蒙军不得不清理城墙下的尸体伤者,重新布置云梯。

    蒙军不惧生死,想要冲上城头,但是在对方两败俱伤的刺杀之下,在己方弓箭占不了优势,而被对方火器肆意射击的情形下,他们伤亡数字直线上升。

    蒙军们完全不知道,他们的弓箭弯刀,已经被如今的火器时代,无情地抛弃。

    “通!通!”

    震天雷雨点般扔出了城头,东、南城墙外,从城墙跟到护城河周围,剧烈的爆炸声此起彼伏,密密麻麻的蒙军人群,完全被浓浓的烟雾笼罩。

    城头炮火连天,硝烟阵阵,城外蒙军滚滚上前,死了一批又一批,却前后不济,始终占领不了城头。城头上落下的蒙军,犹如下饺子一般,无休无止。

    惨白的冬阳爬出了厚厚的云层,又仿佛被天幕下的血腥厮杀所惊骇,偷偷又藏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