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这一看,戾气满满,吊儿郎当,果然不假。

    靠这些家伙去代朝廷牧养百姓,所托非人啊!

    胥吏们惊惶不安,顿时安静下来,院中一时无声。

    官军这是怎么了?怎么能随便杀人?

    汪纲进了侍卫马军司营门,看到门口的死尸和血迹,眉头紧锁。

    “拖下去!把这收拾一下!”

    军官立刻下了军令。

    两个士卒过去,他们把杜雄的尸体抬出了营门,扔在了外面的地上,似乎要公之于众。

    “贪赃枉法,鱼肉百姓,作奸犯科,人人都是罪行累累。你们知罪吗?”

    汪纲站在营门口的台阶上,对着院中的胥吏们高声怒喝,继续发威。

    继对贪赃枉法的顾松们动手后,制置司和总领所,又开始对鱼肉百姓、作恶多端的胥吏们下手了。

    顾松黄汝成这些大奸巨恶都被下狱,更不用说这些微不足道的胥吏了。

    一些胥吏不知所措,一些人双膝一软,立刻跪了下来。

    自己做过什么,自己心里自然清楚。

    “相公,饶命啊!”

    高喜也是心惊肉跳,和许多胥吏一起,连连磕头。

    禁军也杀他们,还不跟杀鸡宰羊一样,根本不用什么狗屁律法条文。

    “反贪司三令五申,不得贪污受贿,制置司更是明文告诫,凡鱼肉百姓、作奸犯科者,律法无情。你们非要以身试法,还有何话可说?”

    汪纲声音洪亮,寒气逼人。

    “相公,饶命啊!我再也不敢了!”

    高喜和众胥吏都是连连乞求,眼泪鼻涕一大把。

    杜雄的下场就在眼前,他已经是被吓破胆了。

    “相公,我们这些人,又没有俸禄,不去想办法捞钱,难道去喝西北风吗?我们不干了,放我们出去!”

    “官军杀人了,放我们出去!”

    “杀人了,放我们出去!”

    胥吏们感觉到了危险,他们在勇敢者带动下,有上百人之多,一起向营门口涌去。

    胖子和高喜犹豫了一下,对望了一眼,终于没有跟上。

    官军杀了杜雄,态度如此强硬,今天一定有大事发生。

    门口的军官并没有强硬,也似乎有些犹豫,并不想把事情闹大。

    “赶紧滚开!”

    “凭什么把人拘在这里,快让路!”

    胥吏们都是人精,他们步步紧逼,军士们站成几排,堵住了大门。

    “找死!”

    汪纲冷冷一句,退出了营门。

    没有军令下达,军士们手中的刀枪,也始终没有刺出和砍下。

    法不责众,这可是上百人,弄不好要出大乱子。制置使相公都不发话,谁敢造次。

    “放我们出去!”

    “我们要回去!”

    胥吏们都是人精,趁着军士们犹豫,他们冲进了军士人群,有的和阻挡的军士们纠缠在一起,拳打脚踢,甚至夺过军士们的刀枪,眼看就要冲出营门。

    院中,又有许多犹豫观望的胥吏追上了“勇猛者”,加入了向外逃窜的人群。

    营门口乱糟糟一片,冲出营门似乎就要成功,胖子和高喜都是心动。

    “胖子,要不要逃出去?”

    高喜蠢蠢欲动。

    “老高,冲动是魔鬼。没有这么简单,还是老老实实的,一会就知道了。”

    胖子十分谨慎,妥妥的人间清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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