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里,田义不动声色,心里却暗暗后悔。要是刚才四人一起跳楼,恐怕已经逃走了。

    一个眼神,竟然惹起了一场事端,这真是让人哭笑不得。

    幸亏对方碰到的是他们四个,要是普通人,恐怕早已经被砍的血肉横飞了。

    “赶紧放了老子!不然你后悔都来不及!”

    瘦黑皂吏好像是个狠人,威胁完田义,对着对面的同伙们喊了起来。

    “兄弟们,不要管我!弄死这几个杂种!”

    “闭嘴吧你!你也配姓田?”

    田义手中刀一紧,皂吏田二的脖子上渗出血来。

    “你是何人?赶紧放了田二,否则乱箭之下,玉石俱焚!”

    一个绿袍官员上了二楼,义正言辞,他身前一排弓手张弓搭箭,瞄准了田义几人。

    “你敢?我看你的官是不想做了!”

    魏近愚怒气冲冲,指着官员怒声喝道:

    “我爹是兵部侍郎魏了翁,他爹是执政大臣、户部尚书真德秀,这是军器所提举、讲武堂火器总教官田义、皇帝的爱将。你敢叫人放箭,小心你狗头不保!”

    这个时候,他才有了几分临安纨绔的气势。

    魏近愚的话,让绿袍官员一阵错愕。他看了看众人,目光回到魏近愚身上,结结巴巴。

    “你爹真……是魏……侍郎?”

    他也感觉得出,这几个人气度不凡,不是普通人。

    所有的皂吏、闲汉泼皮,一起瞪大了眼睛,看着魏近愚等人。

    “我爹现在还是讲武堂副校长,你派人去讲武堂,把他找来就是。或者你去制置司衙门,把汪纲汪相公叫来也行!再不行,你去总领所,把胡梦昱胡相公找来也行。”

    魏近愚一番话说下来,气势十足,让整个楼上都是鸦雀无声。

    绿袍官员盯着魏近愚看了片刻,挥挥手,弓手们纷纷收起角弓。

    “去,把汪相公找来。”

    绿袍官员吩咐下去,身旁的皂吏领命,向楼下走去。

    田义不由得莞尔。怪不得这位官员看起来熟悉,原来是那位最爱眠花宿柳的江宁知县胡元峰。

    忽然,一阵纷乱的脚步声传来,跟着惨叫声不断,楼上所有人正在惊疑,许多手持长枪的黑衣年轻人冲了上来,长枪如林,把胡元峰和皂吏闲汉们逼到了角落。

    “酒肆里的所有人,都抓起来,全部押往讲武堂,等候发落!”

    一个四旬上下的儒者上来,高大威猛,不怒自威,向讲武堂众学员下达军令。

    田义移开刀,推开本家田二,后者脸色煞白,瘫在了地上。

    得罪了这么多狠人,不死也得脱层皮。这真是倒了血霉!

    看到儿子等人没事,魏了翁这才松了口气。

    田义、真德秀,还有自己的宝贝儿子,一个人都不能出事。否则,真就要天下大乱了。

    “你是何人,有什么资格不分青红皂白胡乱抓人?本官江宁知县胡元峰,接到报案前来抓人。你要给本官一个说法!”

    胡元峰心虚地发问,下意识地解释起来。

    “老夫讲武堂副校长、兵部侍郎魏了翁。你说,老夫有没有资格抓人?”

    魏了翁懒得理胡元峰,冷哼一声,转身下楼。

    “无论是谁,在场所有涉案人等,全部抓回去!”

    区区江宁知县,他还不放在眼里。

    “这下可真是闹大了!”

    胡元峰垂头丧气,被学员们架了下去。

    和皇帝创办的金陵讲武堂结了梁子,他这个芝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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