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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端午节,宋朝一大节日,和元旦、清明、中秋一样,原是因为五月初五屈原投汨罗江而死,为了纪念这位伟大的爱国诗人,民间会在这一天举办各种纪念活动,比如吃粽子、赛龙舟等等。

    至于大宋朝,则是在农历五月初一这一天祭祀屈原,宫中会在阁中门壁上张贴帖子词,长达五天之久。

    金陵讲武堂也不例外,除了举办祭祀,放假,还有办黑板报、刊发屈原诗词等活动。

    “长太息以掩涕兮,哀民生之多艰;

    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

    既替余以蕙纕兮,又申之以揽茝;

    亦余心之所善兮,虽九死其犹未悔;

    怨灵修之浩荡兮,终不……”

    正是午后,教场边树荫下的黑板上,张正思踩在凳子上仔细写着,而在他身旁的凳子上,女学员李思雨画着板报边缘的花木。

    李思雨大家闺秀,绘画很有功底。而张正思虽然毛笔字写的一般,但运气好,粉笔字却是不错。所以,办板报的事情,就落到了这二人身上。

    “张正思,听说校长登基前,你就和校长认识。”

    李思雨一边画着修竹,一边察言观色说道。

    “那是前年冬天的事了。要不是校长,我现在还不知道在那里,有可能在临安府的大牢,也可能已经发配充军了!”

    张正思心头一慌,不由自主多说了几句。

    对于女性,他有一种无法克服的慌恐感。一见着女人,尤其是单独和一个漂亮的女人在一起,他总是感到心里很紧张。

    “那你可真是太幸运了!听说校长登基当日,一路杀到了福宁殿,身上全是震天雷,随时准备玩命。是这样吗?”

    李思雨终于转过头来,满脸的好奇。

    “这你要去问田总教官或李教官,他们都和校长熟悉。我是后来听说的。”

    张正思遮遮掩掩,不过也确实说的实话。当时他在宫外,并不在宫中,只是做外围的警戒和观察。

    “画完了,你也歇一会,咱们坐下聊聊天吧。”

    李思雨下了凳子,放好粉笔,拍拍手,坐了下来。

    “这么热的天,一直站着,多难受啊!”

    二人在凳子上坐下,中间隔了整整两个人的距离,张正思心情紧张,拘束的手脚不知该怎么摆着才好。

    他活了二十岁,还从来没有碰到过这样美丽婉约的女孩,和他在临安城见过的那些女人绝不相同,要么市侩,要么骄横,俗不可耐。

    想想也是,以他底层泼皮无赖的身份,谁家父母敢把女儿给他?

    李思雨双手放着膝头,神态自然,她看着局促不安的张正思,微微一皱眉头。

    “张正思,我又不是妖魔鬼怪,你心忧天下、威风凛凛,还怕我这个弱女子吗?”

    李思雨的话,让张正思自嘲地一笑,人也轻松了下来。

    的确,他似乎没有惧怕李思雨的理由。

    “天下没有不散的宴席。咱们讲武堂的学员,在一块最多不过一年,大家难得遇在一起。毕业以后,大家就要各奔东西,再想见面,恐怕也就难了。”

    李思雨轻声说道,似乎很有些感慨。

    张正思看了一眼周围,发现并没有人注意,这才说道:

    “李思雨,我忘了问你。你一个女孩子,怎么会想来考取讲武堂啊?”

    那一天,李思雨尾随他们兄弟几个进的讲武堂,似乎没有人陪同。

    “我自幼体弱,小时候练过几天武艺。后来长大了,心慕邠国夫人事迹,这才来了讲武堂。”

    李思雨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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