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马匹高矮一样的“木马”,不过却没有派上用场。听说这种“木马”是皇帝独创,用于不谙马术的学员使用。

    不过,能千里迢迢报考金陵讲武堂骑兵科的这 200名学员,即便是骑术最差者,也不需要“木马”这种最基础的练习辅助工具。反而是侍卫马军司下新招的一些军士,在上面闪转腾挪,练的不亦乐乎。

    想想也是,没有几把刷子,谁敢报考金陵讲武堂骑兵科?那可是从上千人中考核选出。

    骑兵,大宋的一大顽疾,从北宋到南宋,终宋一代,从来没有解决。

    尤其是南宋以来,战马奇缺,已经不是南宋骑兵在战争中的表现低劣与否,而是他们连表现的机会都微乎其微。因为战马少,许多骑兵只是马背上的步兵而已。而对付北地的骑兵,南宋只能使用重步兵,尽管重步兵的战绩还不错,但因为步兵缺乏机动性,难以改变战场的形势,聊胜于无。

    直到金陵讲武堂的创立,骑兵科的开设,大宋的骑兵才得以重塑。

    通过严苛的训练,让学员们先掌握个体骑术,然后练习团体作战,最终去军中训练骑兵,形成战场上的骑兵大军团作战。

    平时多流汗,战时少流血。对骑兵科的学员来说甚至更加残酷,流血事故层出不穷。他们必须学会在快步和跑步行中刺中靶子,这是单人训练。然后是数人并列行进,每个人刺中靶子,最后是一营骑兵一起出击,人人刺中。

    重要的一点,对于骑兵来说,练兵就是练马,需要长久以来的训练。而对于讲武堂骑兵科的学员来说,他们是幸运的,人人都有一匹战马,而且质量不错。

    “停!”

    一排骑士打马并排向前,很快靠近两米深、一米宽的深沟,第一排中的教官大喊一声,所有的战马立刻停下,就像士兵听到军令一样。

    “跳!”

    军官又是一声大喊,所有的战马纷纷向前,几乎同时跳过深沟。

    金陵讲武堂的骑兵教官,许多都来自侍卫马军司,他们和其他教官一样,同样在玉津园经过培训,合格者担任教官。

    “学员们,大家都记住了。马通人性,到了战场上,战马就是你的生死兄弟。同样,骑兵和步兵一样,也讲的是阵战,冲阵冲溃对方。所以,骑战就是骑兵阵战,不能逞个人英雄。”

    教官不厌其烦给学员们讲解,大概他也明白,这些人都是皇帝的宝贝疙瘩,一定要好好培养,以便日后带兵。

    “高虎,你骑术不错,但骑射不行。要注意和战马的配合,一起一落,顺势而为。”

    “记住了,教官!”

    高虎黑脸泛红,重新开始练习骑射,这可是骑兵的基本。

    教官轻轻点了点头。

    这些学员优缺点都十分突出,不过好在学员们年轻、热情,进步神速,也让他欣慰。

    看到骑术好的几个学员训练漫不经心,似乎有些得意忘形,教官黑脸又板了起来。

    “都别得意!现在只是要求你们在冲击的最后 50步中使用跑步,下个月就是最后 150步跑步,毕业的时候是最后 300步,而且,到了最后 30步,你们要完全放松缰绳,任由战马奔跑,随时准备和对方冲阵厮杀。你们谁能做到?”

    他指着孟瑛几人。

    “孟瑛,你能吗?王之寿,你能吗?既然不能,就给我好好操练!边军里的高手多的是,别到时候去了军中,丢了讲武堂的脸面!”

    孟瑛几人不敢怠慢,仔细训练了起来。

    教场上,学员们练习慢跑、快跑,以及劈砍和骑射,教场边观看训练的魏了翁也是振奋。

    这种朝气蓬勃的训练场面,让他这个传统的读书人,都觉得希望满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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