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活路吗?”

    国安用脸色难看,忧心忡忡,看向了正座上的杨妙真。

    杨妙真同样是眉头紧锁,没有吭声。

    部下所说,她岂能不知。但是不是真要得罪大宋,还得三思而行。

    尤其是那个刚刚登基的太子赵竑,不知怎么地,杨妙真一想起此人,心头就发虚。

    李全的二哥李福懒洋洋靠在椅子上,不时打个哈欠。看他眼圈发黑,显然睡眠不足,或是酒色过度。

    “自我等归顺宋廷以来,即便是淮东制置使相公,也不敢让恩府磕头。许国这厮本来就是武将,竟然架子十足,让恩堂跪拜。真是该杀!”

    刘庆福察言观色,继续拱火。

    不得不说,许国的嚣张跋扈,让忠义军所有将领都是不平。

    “许国”集中两淮马步军十三万,在楚城外大阅,这不是给我们下马威吗?他屡次向史弥远进言,说忠义军要造反,不得不防。史弥远让他任淮东制置使,咱们难道不想办法自保,要坐以待毙吗?”

    刘全怒声说道,情绪激昂。

    “还有许国的幕僚章梦先,竟然隔着帘子让我磕头跪拜。他一个小小的酸儒,连个功名都没有,竟然敢骑在老子的头上拉屎撒尿。到时候,老子非要活剐了他!”

    提到所受的耻辱,刘庆福愤恨不已。

    李福冷冷看了一眼刘庆福,暗暗鄙夷。别人只是对你无理,你就要活剐了别人。好大的淫威。

    众将纷纷怒斥,杨妙真一言不发,刘庆福和国安用对望了一眼,片刻,国安用这才开口。

    “恩堂,宋皇赵扩刚刚病死,太子赵竑即位。赵竑虽然挫败了史弥远,但两虎相争,宋廷必是元气大伤。这个时候发难,正是时候!”

    恩堂对宋皇赵竑,似乎顾忌太多。

    “恩堂,恩府派我从青州过来,就是要趁着宋廷内乱,无暇顾及楚州,让我协助恩堂杀了许国,迫使宋廷另遣官员,扭转我忠义军目前的困境。”

    刘庆福终于不再隐瞒,说出了此行的目的。

    说话的时候,他眼中的残忍一闪而过。

    “是的,是该杀了许国这狗贼!让宋廷知道,我忠义军不是好欺负的!”

    “不杀许国,怎么能让兄弟们信服?杀了他!”

    众将纷纷叫嚣张气焰,群情激奋,大多数都是赞成杀了许国,让朝廷不敢怠慢忠义军。

    “你们都别忘了,许国是宋廷的淮东制置使,贸然杀了,只怕吃不了兜着走!”

    一直闷闷不乐、打着哈欠的副将李福,没好气地说了出来。

    李福是李全的二哥,他这一开口,马上有人附和了起来。

    “二哥说的对!没有必要铤而走险,要不先让人探探宋皇的口风再说?”

    部将时青八面玲珑,跟着李福说道。

    “时青说的是!宋皇刚刚登基,要不然咱们一起上奏,也许宋皇会召回许国,给咱们一个说法。”

    公然杀了朝廷重臣,阎通和时青一样,也是踌躇不决。

    和李全、刘庆福们不一样,时青、阎通并没有那么大的野心,他们只想要老婆孩子热炕头,并不想再经历那些腥风血雨的冒险。

    至于李福,他和刘庆福不合,怎么看对方都不顺眼。

    “不给大宋朝廷点厉害,哪能让他们高看一眼?恩府决定的事情,你们也敢反对?”

    刘庆福黑着脸,眼神狰狞,黑塔一样的体型让人望而生畏。

    他目光转向堂中众将,和李福冷冰冰的眼神相对,二人各自分开。

    “国安用,你的意思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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