冠。

    赵贵诚跪在地上,脸色煞白,全身发抖,嘴里说不出话来。

    “史弥远,程泌,你等矫诏废黜太子,胆大包天,罪不容诛,国法难容!”

    刑部尚书葛洪指着地上的史弥远怒骂,白须乱窜。

    “来人,先将史弥远、程珌捆起来,稍后审问!”

    太子是先帝遗诏中的继承者,是大宋王朝的皇帝,这一点毋庸置疑。这个时候为太子殿下出头,太子殿下一定会铭记于心。

    冯数带着禁军上前,自己亲自将史弥远绑了个结结实实。

    赵竑拿着史弥远落在地上的“遗诏”,面向众大臣。

    “各位臣公,你们都看看,是这份“遗诏”是真,还是孤的这份先帝遗诏有假?”

    赵竑把史弥远的“矫诏”递给了薛极,狠狠瞪了薛极一眼。

    薛极心惊肉跳,身子和手哆嗦,“矫诏”差点掉在了地上。

    他真害怕,这个暴虐的太子暴起一击,将他也踢翻在地,满地找牙。

    他这个脆弱的小身板,真受不了这一下。

    薛极颤颤巍巍展开“矫诏”,和宣缯、胡榘仔细观看,几人目光相对,都是摇了摇头。

    这份“遗诏”,除了玉玺是真,无一符合规制,妥妥的“矫诏”无疑。

    “太子殿下,这是一份“矫诏”,我们这些执政都不知道。殿下不必当真!”

    薛极晃着花白的脑袋,恭恭敬敬说道。

    这个时候,他再不随大流,估计至少得挨一腿。

    “天子殿下,这是“矫诏”,臣不会看错!”

    “太子殿下,此乃“矫诏”!先帝遗诏太子登基,太子殿下应立即继位,君临天下!”

    宣缯和胡榘一前一后,肃拜而言。

    在事实和形势面前,他们面容严肃庄重,义正言辞,很快就抛弃了他们曾经的“魁首”。

    宣缯,快快撇清了和史弥远的亲家关系。再坚持,可真是要被殃及。

    “原来真是“矫诏”,容臣看看!”

    听到是“矫诏”,魏了翁大声说道,接过了“矫诏”。

    “原来是程侍郎的手笔,我还以为是翰林学士的临诏!各位同僚,大家都看看吧!”

    魏了翁看完,连连冷笑。

    “矫诏”从众臣手中一一传过,议论纷纷,很快有大臣不满地喊了起来。

    “这是矫诏!翰林学士和两府执政都不知情,这是何人盖的玉玺,真是居心叵测,罪不容诛!”

    赵竑一看,竟然是监察御史李知孝。

    此人为史弥远爪牙,一贯唯史弥远马首是瞻,想不到敌方阵营中第一个站出来反对史弥远的,竟然是他。

    不过,此人民愤极大,尽管临阵倒戈,自己也不会放过他,最起码也是一个流放之刑。

    “这份继位遗诏,我这个知制诰咱怎么会不知道?翰林学士们怎会不知道?真是岂有此理!”

    翰林学士、知制诰们愤然,纷纷怒道。

    宋代的翰林学士是正官,不是差遣官,学士资浅者只称直学士,只有资历最深的才正式任命为翰林学士,加知制诰官衔,称为内制。凡任免将相、册立太子、颁布遗诏、宣布征伐或大赦的诏命,只有翰林学士起草诏书。

    程珌虽然是礼部侍郎,但只是直学士院,不是翰林学士,也不是知制诰,怎么有资格起草遗诏。

    这分明就是一份错漏百出的矫诏!

    只不过,若是赵竑没有对策,这“矫诏”也就成了真正的“遗诏”。

    “太子殿下,都是史弥远逼我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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