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眼。

    “好孩子,不哭,”阮云琪转身拿出几件旧物,“这是你娘亲的东西,现在交给你,你好好收着。”

    “我就知道聪明,一定会对这里起疑,故意在这里等你,”阮云琪欣慰笑,“果然不出我所料,你真的来了。”

    “那您和薛刺史是……”

    “我对他有恩,多年前曾救过他的命,他当初能做上刺史,我也是出钱出力,他并非正经书院科举出身,而是捐官,少了银子可不成。”

    阮云琪把一块令牌给顾蓉蓉:“我现在是金缕阁的阁首之一,你拿着这块令牌,走到有金缕阁的地方,都可以号令他们。”

    “金缕阁,是做什么的?”

    “做布料和成衣的,你一路艰难,不必苦着自己,到时候可以随意取用衣物,银两也可以。”

    阮云琪眼中又渗出泪来:“能为你做点事,我心里也高兴,算是对姐姐有一个交代。”

    顾蓉蓉握住令牌,无限感慨:“多谢云姨。”

    “谢什么?傻孩子,我们是亲人。”

    “我一定好好保管。”

    “金缕阁自己的商道,也能传消息,走到哪给我传消息来,别让我担心。”

    “好,”顾蓉蓉点头,“那您要一直留在这里吗?”

    “暂时是的,我要打探一下,找找你娘亲的尸骨。”

    顾蓉蓉感激道:“姨母,幸亏有您在。”

    顾蓉蓉又缠着她说起小时候她和阮氏的趣事,不知不觉夜渐深。

    “云姨,我该回去了,出来太久,会让别人起疑的。”

    “真是舍不得你,”阮云琪拿出一串珍珠项链,戴在她颈间,“这是我小时候你娘亲送给我的。”

    “现在给你。”

    “谢谢云姨,”顾蓉蓉一步三回头地离开院子。

    出院子,顾蓉蓉张开手心,不但有刚才阮云琪给她的东西,还有两根阮云琪的头发。

    她从来不信一面之词。

    连同珍珠项链一起,东西都收入空间,顾蓉蓉往回走。

    一边走,一边想阮云琪说的那些话。

    时间逻辑都说得通,如果真是原主,恐怕会痛哭一场。

    但顾蓉蓉不是原主。

    她不会痛哭,可也不会随意被人蒙骗。

    冷星赫挖坟之前就有人动过了,会是谁?

    幕后指使,还是……冷星赫故意在她面前演的戏?

    顾蓉蓉脑子里飞出无数念头,无法确定真假。

    快到住处的时候,忽然听到有极低的说话声。

    她停住脚步,摒住呼吸,侧耳听听,寻着声音的方向,慢慢往那边走去。

    在树木掩映之后,果然有人在说话。

    其中一个,她一眼就认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