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乱走,动地方就要举手喊回禀,听懂了吗?”

    无人答言。

    “听懂了吗?”风哥一甩鞭子,“别让我问第三次!”

    吴差官他们咬着后槽牙,平时他们都是挥着鞭子的那个,现在,他们却成了被抽的。

    这如何能甘心?

    风哥扭头看到他,抬下巴示意,有人上前,把他揪出来。

    “说话!”

    吴差官咬牙不说。

    风哥冷笑一声,鞭子一甩,一连抽他十来鞭子,吴差官前几下还能忍住,后面就受不了,大声嚎叫,在上地打滚。

    风哥打得累了,仍不解气,把鞭子扔给手下:“接着打!”

    啪啪声响起,夹杂着吴差官的嚎叫,听得众人心头发颤,胆子小的都差点站不稳。

    吴差官终于晕死过去。

    风哥冷冷注视众人:“都听好了,谁想活,就乖乖听话,好好干!谁想死,那就随便,老子这里最不怕的就是死人。”

    “后山,多得是!”

    “都听懂了吗?说话!”

    “听懂了。”

    陆陆续续有人回答。

    风哥转头和手下低语几句,随即正要转身离去,有脚步声传来。

    这声音有点不一样,忽深忽浅。

    顾蓉蓉心尖微动,这是个瘸子。

    果不其然,有人慢慢走来,不止腿上有伤,胳膊上也有伤,头脸上都有。

    手还包扎着,似是断了手指。

    壁上火光跃动,映着来人的脸。

    顾蓉蓉一眼认出他,正是那个在驿站里,被她和冷星赫教训过的驿卒。

    电光火石之间,顾蓉蓉忽然想通一些事情。

    原来如此。

    他们在驿站,遇见这个驿卒,心术不下,还想欺压她,被她和冷星赫教训,找人找不到,心怀怨恨,于是,便联系风哥等人,要出这口气。

    风哥他们正好也需要人来挖矿,把山路堵住,诱骗他们去村中庙,药倒了他们,带来此处。

    顾蓉蓉眼中闪过冷意,本想看看背后的大鱼,没想到这种小虾米也冒出来。

    真是意外收获。

    “你来做什么?”风哥问。

    驿卒说:“风哥,我来报仇。”

    风哥皱眉,有点不耐烦:“我怎么跟你说的?我可是抓人,但抓来是干活用的,不是给你报私仇。”

    “赶紧回去养伤,这不是你该来的地方,你少来。”

    “风哥,”驿卒道,“我也是村里的人,怎么就不能来?”

    风哥偏头看他:“你是村里的人,可我没少给你钱,该给的给了,就要遵守规矩,而不是拿了钱,还不想听话。”

    “世上没有这样白白沾便宜的事。”

    驿卒抿唇,心头不甘。

    恰在此时,忽然有“嘶”一口气。

    紧接着又“嘶”一声。

    这会儿安静,听起来格外清晰。

    风哥转头看,见两个手下正忍不住在抓痒,手背上已经出现道道红痕。

    风哥一怔,看着那些红痕,预感有点不太妙。

    这个念头刚一冒出来,很快,又有几人开始发作。

    身上泛红奇痒,忍不住去抓,去蹭。

    顾蓉蓉嘴角飞一勾:她下的毒,也发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