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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吴差官回头扫他一眼,满是审视:“昨天晚上,你们在哪?”

    席述指指房间:“当然是在睡觉,不然能在哪?”

    “可有人证?从几时到几时?中间可有出来过?”吴官差追问。

    席述漫不经心道:“大人,您这是做什么?审问我们?我们身犯何罪,律犯哪条?”

    吴差官哼道:“别和我逞什么口舌,驿站中发生恶性伤人事件,每个人都有嫌疑,全部都要审问,你们,也不例外!”

    顾蓉蓉接过话来问道:“吴差官,不知道是什么恶性伤人事件?伤了谁?”

    吴差官扭头又看她,见她目光清亮,似是真的不知道什么,但不知为何,吴差官总觉得,这事儿和她脱不了干系。

    “你不知?”

    顾蓉蓉干脆利索:“不知。”

    顾文楼房间的窗子打开,目光阴冷盯过来:“每个人都要审问!谁若是知情不报,那就三天别吃饭。”

    顾蓉蓉扬声道:“顾大人,如此决定,莫不是伤了你的亲戚?”

    顾文楼抿唇,阴鸷的眼神如蛇,顾蓉蓉嘴角带笑,坦然回视。

    在顾文楼眼中,这无异于挑衅。

    “把伤者抬出来,让他一一认看!”他冷喝道。

    驿站的人和官差一起,把那个受伤的驿卒抬出来。

    这家伙手上的伤口已经包扎过,胳膊的断骨和两根肋骨还没有接好,浑身都是青紫,眼睛被打成乌眼青,看着吓人又可笑。

    昨天还好好的,今天早上突然成了这样,不知情的人都吓一跳,面面相觑。

    老宰辅站在窗边巴巴看,把人抬着过他窗口的时候,瞧得特别仔细,忍不住嘬嘬牙。

    看着就疼。

    该!

    驿卒被抬着在众人中走了一圈儿,他现在疼得脑子混乱,就算是不混乱,昨天晚上顾蓉蓉是戴着面具,他也认不出来。

    冷星赫是蒙面,老宰辅的手下也是,更何况人根本就没在这儿。

    来回又转两圈,依旧认不出。

    顾文楼心里暗骂,这事儿摆明和顾蓉蓉有关,这个废物却认不出,简直岂有此理!

    这么一拖拉,出发的时间也耽误了,人也没找出来。

    顾文楼也不可能为一个驿卒,拖慢队伍速度,或是真迟了,他也要负责任的。

    叫过吴差官,吩咐几句,此事他们不再管,赶紧上路。

    驿卒有苦说不出,他们没来之前,都好好的,他们就住一晚上,就出这档子事,现在倒好,他们还就这么走了。

    驿卒眼泪流出来,拉着小队长的手道:“李哥,这事儿不能就这么算了,打我的人,一定就在他们中间!”

    “你放心,我来想办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