伤的药。

    他不认为公主会给娇儿疗伤。

    他不断在脑海中推演着等会儿见面之后要说的话,公主可能的反应,想要找到既能让公主放出娇儿,又让公主不那么生气,甚至是内心愧疚的方法。

    在沈逸之的精心算计中,夜幕越来越暗沉。

    他终于想到了好办法。

    但……

    公主根本没有回府。

    他这一晚上,等了个寂寞。

    夜越来越深,阿北劝他回去休息,明早再来,沈逸之的眸光却越来越沉:“寿宴在酉时结束,距今已有一个时辰了,公主却至今未归……阿北,你说是为什么?”

    阿北一愣,有些不确定道:“可能遇到了什么事情,耽误了时间呢?”

    “她是堂堂伽罗公主,大半夜的能遇到什么事?”

    沈逸之回忆起了回京之后的种种。

    冷澜之突兀的转变。

    一个人爱与不爱,从眼睛里就能看出来。

    只是从前,他不肯承认冷澜之不爱他了。

    可如今细想一下,她看他的眼神里,有讥讽、有愤怒、有怨怼,有不屑,却唯独没有了爱。

    认清了这一点,他终于慌了。

    回京后的记忆如同走马观花一般在脑海中流转,最终,定格在了一张矜贵到令人不敢鄙逼视的脸上。

    顾!湛!

    他们二人定然早就暗中款曲了,否则,那如同疯狗一般逮着谁都能咬上一口的顾典司,凭什么亲自来平南侯府帮冷澜之撑腰?

    还将锦邢司的人送给她?

    他们有猫腻!绝对有猫腻!

    只要想到冷澜之正在和那个男人耳鬓厮磨,沈逸之便又是恶心又是愤怒。

    ***

    冷澜之深夜造访太子府,太子妃十分惊讶。

    惊讶之余,倒也没有失了礼数。

    彼时,她正打算喝点汤填填肚子,因为她在宫中根本没吃多少东西。

    听到冷澜之来了,她只能先放下了汤碗。

    冷澜之想了一路,要如何开口才不会显得突兀。

    毕竟,太子妃十年都未能怀孕,近来也没有察觉到怀孕的征兆,否则不可能对怀孕的事情毫无所觉。

    只是思来想去都没有好的切入点,只能以商议在宫中发生的事情为由留了下来。

    太子妃嫂嫂也早已得到了消息,知道自家夫君险些着了道儿,她又是庆幸又是愤怒:“太子宽仁,从未亏待过几个弟弟,秦王他竟算计到了太子的头上,着实可恶!”

    冷澜之淡淡道:“三哥也算是自食恶果,几日后便要回封地,暂时掀不起什么浪花。只是,这宫里的人得查一查了。”

    太子妃点头:“此事我已有计较,那些个狼心狗肺的东西,太子这些年从未苛待过他们,他们竟然帮着秦王算计太子,届时有一个算一个,我绝对不会放过他们!”

    冷澜之的视线扫过太子妃平坦的小腹,突然道:“嫂嫂,今日在宴席上我没吃饱,能不能蹭个饭?”

    太子妃:“?”

    公主府似乎离得不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