br>    “你还说你不怪我!你这个语气,分明就是觉得我做错了!”祁聿礼的冷淡让祁连承有一种受伤的感觉,他表情颤抖,声音也没有刚才那么坚硬,“可是你父母一夕之间惨死,聿礼,你必须担起祁家的担子。我何尝不想像寻常的爷爷一样,哄着你,让你无忧无虑的长大,可是你身上的背负着那么多人的命运,你必须成长起来!”

    “我可以成长,这是我的责任,我享受了祁家的富贵,我自然应该担起我的责任,这些道理不用您说,我都明白。甚至您从前对我不闻不问,我都不怨您。可是爷爷,人这一辈子难道可以活得这么冷血吗?”

    祁聿礼说到这里,放下了手中的杯盏。

    他的动作难得有些失态,杯中的茶水溅出来,洇开一片暗色的水痕。

    祁连承看着托盘上溅出来的水迹,表情怔愣,半晌才干巴巴的说:“什么冷血?”

    “父亲和母亲是怎么死的?”

    祁聿礼说完,祁连承的表情有些僵硬,他抿了抿唇,不安道:“.他们两个都是意外。”

    “是啊,意外惨死,所有人都知道的事,我又何必再问您一次?”祁聿礼扯了扯唇角,几乎不露笑意,他字字冷冽如刀:“我也可以一辈子如您所愿,就当他们是意外惨死的,我知道我该这么做。”

    祁连承这次瞳孔紧缩,略有不安的看着祁聿礼:“你这孩子,你在说什么.”

    “我不是孩子了,”祁聿礼说:“您做的事情,我都知道。”

    两人心照不宣,已经没有再谈下去的必要。

    祁连承脸色苍白的像鬼,就好像下一秒连呼吸都要停止。

    他瘫软无力的坐在梨花木椅上,看着祁聿礼冰封冷意的眉眼,唇不住地发抖,一句话都说不出来。

    而祁聿礼看着他这个样子,几不可查的皱眉,一边起身一边缓缓道:“您面色不好看,我帮您叫医生过来。”

    祁连承如梦初醒,强撑着不适坐了起来,看着祁聿礼,“你究竟知道了什么?聿礼,你不要被有心的人挑拨算计!”

    祁聿礼没有回答,只是看着祁连承,眼神无波澜。但是祁连承的眼神却开始躲闪,好像不安极了。

    正当时,一个穿着大褂的中年男人从外面走了进来,正是祁聿礼的表舅,祁宗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