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男人身上,鲜明而叫人记忆深刻。

    戚音跑出来,眼眶红红的站在他的面前,说:“对不起,我应该拦住我姐姐的,她也是太想要摆脱困境,才会出此下策。”

    “人做任何事情都是有理由的,”魏镜殊摇摇头,带着些许疏离感:“但是如果这件事的结果是给别人带来伤害,那么不管是出于什么原因,都不能被轻易原谅。音音,我想我们以后还是不要再见面。”

    戚音音一阵心慌,没有想到魏镜殊会这么决绝。

    她完全察觉不出男人一开始的有意接近,和现在的恶意疏远,哭着恳求:“你别.别不见我,我知道我错了,魏先生,你能不能再给我一个机会?”

    这话,就是魏镜殊今晚来此的目的。

    他笑笑,淡声:“真的?”

    戚音音忙不迭的点头:“真的。”

    车内,助理一边开着车,一边看着副驾驶上的魏镜殊,带着几分试探开口:“您就算就算想帮岁宁小姐出气,也不用出卖色相吧?”

    “目前的情势,我不能让祁聿礼知道我在杭城,这是成本最低的方法。”魏镜殊冷静分析,声音没有感情,“所有的事情都是因果,我再怎么卑劣,也是我自己的果,偿我自己的因。”

    他的五官立体深邃,有路灯的灯光落在上面,带着光影的模糊,晃动出几分说不出的美感,危险迷人。

    他看着窗外的景致,冗长的时间,不知道在想什么.

    戚岁宁当晚回到杭城,外面在落雪,祁聿礼将她抱在薄毯里抱下车,小心翼翼的姿态,就像是在对待一件珍宝。

    戚岁宁从薄毯的缝隙中窥看祁聿礼的脸,看着看着,自己笑了,“你怎么连这个角度都这么好看啊?”

    这话问的真情实感,一点都听不出恭维的意思。

    祁聿礼大概是受用的,低头看她,笑意淡淡的:“所以哪个角度不好看?”

    戚岁宁说哪个角度都好看,简直是完美。

    夜色已经很深了,戚岁宁简单的洗漱后便撑不住困倦,上床休息。她中途睡醒了一次,晨光熹微的时刻,有微弱的晨曦透进来。

    戚岁宁下意识摸了摸身侧,温度冰凉,没有睡过的痕迹。

    他整整一夜都没有休息吗?

    这个念头让戚岁宁清醒,她披上一旁的睡衣,想要去找祁聿礼。

    灯光是从书房透出来的,昏黄而暗淡,晃动着斑斓的光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