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衣的修士,就是三思峰的弟子,七律真君的手下无疑。

    她抱起小拳头道:“而且,我阿祖不在家,镖局的尾款还得请真君结清。”

    刷刷刷

    沈多这句话成功引来了大厅内,所有人的目光。

    不过大宗门弟子,就是心里说她口气大,嘴上也是带把门的。

    谁能保证眼前的小豆丁,没有强硬的后台?

    连要出巡的一队执法队,都想走慢点看看后续,不过执事真人一个眼风扫来,执法队迅速出门上岗。

    这位真人神识在她身上转一圈,确定她就是五岁骨龄,加之门口有辩魂阵法,小娃娃不可能是被谁夺舍的老怪物来寻仇。

    且看到了她颈下的凡物挂件,斜背包及里面在睡觉的一阶灵宠。

    再有就是她握在拳里的纳物珠了,难道在里面?

    当然,他身为刑堂执事,不会知法犯法抢过来。

    只问道:“你姓甚名谁?可知,真君来了你拿不出东西的后果?”

    “我名沈多,即敢只身前来,定然带了东西。

    您只要说我是打兴州府来的,七律真君定知是谁。还请真人通传一声。”沈多也很自觉的伸开掌心,纳物珠就在手中。

    执事真人打量了好几眼纳物珠,在镖师忐忑和沈多平静的目光中,问:“多少灵石?”

    镖师松口气报了个数,执事真人怔了半息,好家伙!

    他随即发出一道飞剑传书据实以报。

    ……

    三思峰上,七律真君正头疼的按住眼前小徒弟的肩:“别哭了,真难看。”

    “哇啊……哇……我要回家,不给你当徒弟了。”陶年年身体不能动,但还是不妨碍她哭:“都是骗人的,没有飞上天当神仙,爬完山还不给饭吃。哇……我要回家。”

    “你迟到半个时辰才爬到山腰,本就该受罚。”

    “哇啊……,是你没叫醒我!”

    “你是头猪吗?起床每次都要人喊。”

    “猪不用挨饿!哇啊……我要回家……”

    “……”七律真捂住心口,他做什么要想不开收她当弟子?其他峰头师兄们的弟子看着都很好带呀?

    劝不住,那你就哭吧!

    他烦心的站起出门,但陶年年就跟腿步挂件似的,扯住他法衣跟着哭,“……我要回家……”

    “陶年年,你敢再往我衣袍上蹭泪!”

    “哇啊……”蹭的更用力。

    七律真君:“脏死了。”他一把拎起她后衣领:“吃饭。”

    四肢扑腾的陶年年立刻不哭:“真的?”

    “……”七律真君取出备好的食盒给她放桌上。

    陶年年抱住,一打开有好几层早食,她笑靥如花:“师父真好!”

    真丑!满脸泪痕黑黑白白一片。

    七律真君没眼看,扭头一道飞剑传书过来,点开听罢,他嗖的飞走。

    而陶年年只专心吃饭,自家师父何时走的都没注意。

    她却不知,七律真君大早上的就窝火,来到坊市执法厅,披头就对沈多道:“败家子,你不会发个传讯让人接?

    白白给人坑了上万灵石,猪脑子吗?”

    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