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好像也是我家。”

    小富婆脱掉靴子,露出一双被加绒的黑色丝袜包裹住的匀称小脚,然后穿上自己的毛茸茸拖鞋就跑到了客厅,而江勤紧随其后,把行李箱靠墙放好,也坐在沙发上瘫了下来。

    然后两个人就这么在沙发上坐了一下午,哪儿都没去。

    冬天,室内,有暖气,刚放假,跑了个小长途,任何一个理由都足够犯懒了。

    江勤此时什么都不想做,一手把玩着冯楠舒的黑丝小脚,一边拿着遥控器咔咔换台,一直窝到天黑,连灯都懒得开,只有电视的光芒不断闪烁。

    袁友琴今天特地早下班,买了一大堆的菜,结果进门之后吓了一跳:“江勤,你怎么不开灯呢?”

    “省电费。”

    “懒死你得了。”

    江勤稍微坐起身:“冯楠舒不也没去开?就知道说我。”

    冯楠舒看了一下自己的脚,心说你明明直到开门声响起才松开我的:“阿姨,我一点都不懒。”

    袁友琴把鞋子换掉后按开了灯,这才看清客厅有两个人:“楠舒也来了?”

    “她连别墅都送给龚叔了,不来咱家还能去哪儿?”

    “我以为就一个人回来的呢,刚想找你麻烦,让你一学期都不给我打电话,还不如楠舒呢。”

    “……”

    袁友琴说完话,提着蔬菜就进了厨房,然后微微一愣。

    如果江勤一个人在家,关灯可能是因为懒,但是楠舒也来了,小两口关着灯……

    正在此时,房门再次传来了开锁的声音,江正宏今天也是特地早下班了,还整了两瓶酒带了回来。

    他一进门先把外套脱了,然后递给冯楠舒两串糖葫芦,换来了一声谢谢叔叔,给江爸乐开了花,忍不住又给孙子想了好几个名字。

    “这都要吃饭了,怎么还给楠舒买了糖葫芦?”袁友琴忍不住从厨房伸出头。

    “路口买的,今天太冷了,那老爷子卖不完不愿意走,我就索性当个好人,买了两串。”

    “?”

    江勤看着冯楠舒手里的糖葫芦:“爸,买两串就没有我一串吗?”

    “你又不爱吃,”江正宏端起茶壶泡了杯茶,然后坐到江勤的对面,“你那个拼团,在沪上也有?”

    “您怎么知道的?”

    “上周,局里的一群人去沪上参观学习,回来的时候一直在聊这个,我听着就觉得像,然后就跟他们聊了两句。”

    “是,一不小心做大了,就搞到沪上去了。”

    江正宏喝了口茶:“团购网站到底是做什么的?”

    江勤挠了挠头:“就相当于我有个市场,你有货想卖,就到我这个市场摆摊,我从你卖的货品里抽取一部分的提成,只不过这个市场是基于网络生成的虚拟环境。”

    老江的思维跟不上时代,听的似懂非懂,但根据局里那些年轻人说,这生意好像是蛮有搞头的,就因为这事儿,还有两个领导第二天专门来问了情况来着。

    能把生意做到沪上,那也算是大生意了,可江正宏还是有点晕晕乎乎的。

    他知道江勤的创业项目在临川搞的有声有色,大学这几年什么钱都没跟家里要过,还总是各种花招给家里打钱。

    但搞到沪上,又能传到济州,这就很离谱了。

    因为赚钱是一方面,名声又是另一方面,这两个东西代表的可是两个不同的层面,江正宏有种父凭子贵的感觉。

    “你……投了多少钱?”

    “没投多少,这属于是一门借鸡生蛋的生意,能不花钱的我都没花过钱,连办公室我都没花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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